严依华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要原地爆炸。 他动了动自己的大长腿,身子又向刘陵这边倾了倾,压低声音说道:“老婆,你听我说,之前你从国科走的时候,我求她帮你找工作....” 刘陵完全没理他,只是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坐在她对面的人说:“张总,好久没见您了。”说罢,她站起身,端着茶杯就走了过去。 那对面的是一个40多岁的男子,看见刘陵也非常高兴:“呦,这不是大才女吗,刚才你上去发言的时候,我就想找你来着。” 刘陵走过去和张总攀谈起来。 严依华尴尬的坐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池东文倒是将身子侧过来,看着严依华,“严总。”池东文说道:“敬您一杯。” 严依华抬头,这才发现桌子上的茅台已经被打开,被池东文拿在手里,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酒。他的手里还举着那个瓶子,要给严依华倒上。 严依华连连摆手,“我开车了。” 池东文笑道:“哎,叫个代驾就解决了嘛。”他给严依华满上了酒杯,又跟他碰了一下,将半个茶杯的茅台一饮而尽,又将杯底给严依华看了看。 严依华扭不过,不喝又觉得下不来台,也跟着一饮而尽。 池东文低喝了一声,说道:“好酒量。”这才把酒放回了原处。 他俯身时,严依华听见池东文和自己说:“别和罗薇薇走太近,你不是她的对手。” 严依华脑中有“嗡”的一下子,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刘陵为什么什么啥事情都和这个池东文说。”他缓了很久才想到第二个问题:池东文是怎么知道罗薇薇的。 严依华面上不动声色的坐着倒茶、喝茶,余光瞥见池东文还在盯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只能这样抻着,营造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氛围。 池东文一直这样半含笑的看着他。 两个人这样足足拉扯了五分钟。终于还是严依华忍不住开口:“您知道的挺多。”严依华说。 池东文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陵,笑了一下,转头对严依华说:“我是友情提示你一下,你可以当没听见。”他举起杯对着严依华示意,又礼貌的一饮而尽。 严依华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池东文按在地上摩擦。 “池总认识罗薇薇?”严依华终于挑明了说。 “不认识。”池东文微笑着说。 严依华面上掩饰不住的冷笑:“既然不认识,又何必直接给陌生人下断语。”严依华说:“ 池总这么大个领导,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池东文用手转了转胸前的翡翠观音,慢悠悠地说道:“有些坑没必要非得自己亲自去踩,有时候听人劝能省不少事。”他站起身,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严依华说:“帮我带话给刘陵,我有事先走了。”他走到严依华身边,像老熟人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未来期待能和严总合作。” 严依华没有动,只是用手紧紧地捏着水杯,脸上笑眯眯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池东文已走远。刘陵这才走过来,身上一身酒气。 她沉默的坐下,又看了一下右面空无一人的座位,转头对严依华说:“他呢?” 只有两个字:他呢? 这两个字似乎让三个人的亲疏远近,变得高下立判。 严依华阴阳怪气地说:“你问谁啊?” 刘陵自然地答道:“池东文啊。” 严依华说:“跟你一起呆在车里24小时的池东文是吗?” 刘陵回头看了他一眼,严依华不敢和她对视,只是平静的握着才茶杯。他想听听刘陵的解释,他觉得自己这回一定占住了先机。可很快,他就听见刘陵回答:“对,就是那个池东文。” 严依华“砰”的一下,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那茶水溅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手机。 周围的人还没等来得及回头看向制造噪音的这一边,严依华只听见身后传来张子悦的声音响起,战战兢兢的,似乎被刚才自己发的脾气给吓了一跳。“严。。。严老师。” 严依华回头,尽量平和自己面上的表情:“怎么了?” 张子悦赶紧说:“一会儿咱们国科A药项目组有个小联谊会,李锐他们也到了,我们王总在旁边约了一个包房,我来是想请您过去。” 严依华摇摇头,“李锐怎么刚才不来?” 张子悦忙道:“他说自己家里有事,要晚点来。我们就正好组了这个局。” 严依华说道:“算了,我不去了,有点头疼。你们和李锐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