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被自己看了个全景,似乎有些损失他的面子。她斟酌了下,终于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严依华的两只手臂上,用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摩挲,缓缓又慢慢地说:“严先生,可以和我结婚吗?” 他感觉到严依华的身子震了一下,那两只手似是要从脸上拿开。 刘陵不想看见他哭,于是在自己的手上加了些力道,让严依华的双手没有办法动。然后紧跟着又说:“我一直喜欢你,从17岁的时候开始,就是炽热的、热烈的爱,一直我27岁,无论我这期间经历了什么,见过什么样的人,挣了多少钱。这爱,却一直没有缩减,没有退却,反而像一团火,越烧越旺,让我无法自拔。”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可能因为我是白羊座,还是那种标准的白羊座,喜欢一个人就是那种轰轰烈烈的不死不休,藏都藏不住。” 她平直着伸出双手,环住了严依华的膝盖,轻轻的吻了一下,脸颊又转而贴在他的膝盖上。“你不是震惊我为什么没有过夫妻生活吗?”刘陵说,“因为那个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完全就无法接受,甚至会深深的排斥。这十年,我像得了一种病,遇见的所有男人都会和你比较一下,只一下,就觉得他们不够你好。” 严依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了下来,呆呆愣愣地听着。 刘陵继续说:“那天在A药,我其实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坐在左侧的第三排,穿着深蓝色的衬衫,左边是一个女人,右边是你们张总。你一直把身子坐的笔直,听我说话。可是我,可是我好害怕,害怕你已经结婚,或者已经有了其他的人,又害怕你还是像高中一样,很排斥我、讨厌我,觉得我烦,我会想这么对,因为可能再受不起那种伤心了。”她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哽咽,“我想,如果不能跟你□□人,我可能也无法和你做朋友。我对你,全是非分之想,连我最喜欢的工作都无法静下心来。” “我这后半生应该爱不上别人了,又时常想着过去的事,不敢和你亲近。我时常想,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如果能远远这么看着你结婚、生子也是一件好事,我这个人可能就不太适合婚姻,不如多挣点钱。” 她抬起头,对上严依华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眶都红红的,“我从没奢求过有一天你会对我主动,所以当你对我主动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抵挡。那段时间的痛苦和挣扎,都是理智在告诉自己,我这半条命,还是不是要交给你。” “对不起。”严依华哑着嗓子说,“年少不经事,现在觉得好蠢。” 刘陵笑了笑,仰着脸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如果你不想再等等是否还能遇见更好的,或者未来你可能会碰见你的真命天女,那么,” “我不想...”严依华抢话说。 刘陵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那么,你可以娶我吗?跟我去结婚登记,请政府来证明。”她慢慢地说:“可以吗?” 原来,这是一段表白。让严依华再次梦回高中的表白。 这么多年,能给他这种的感觉的,只有她。她把自己像珍宝一样对待,没有因为世俗、因为物质、因为金钱而有一丝丝的改变。 他自离开高中校园之后,跌跌撞撞的在人世间踽踽独行。见过形形色色的女生,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那些人或利用她,或只是想睡他,或是他的P友,或是像温馨那样,工于心计和手段的得到。他都看的多了,烦了,淡了,处之泰然,一眼云烟。 如果这是刘陵的梦想实现了,那何尝不是自己的呢。 他抽抽搭搭的看着刘陵。 刘陵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似乎比自己强大,无论从内心还是其他所有的方面。 “那你爸妈怎么办?”他扭扭捏捏的说。 “我爸妈,”刘陵笑着说:“他们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所愿了,还能有什么不同意的。”她笑着捏了捏严依华的脸:“她给你下马威可以理解,毕竟你妈年轻的时候,没少因为我的事让我妈下不来台。” 严依华也笑了,“那婚礼呢?” 刘陵说:“简单办办吧,我不太喜欢那种场面的东西。” 严依华说::“其实我也不喜欢,但如果你想办,我肯定要办的特别好!” 刘陵:“别别别,我向来不喜欢那东西,大家吃个饭得了。你不觉得很尴尬吗,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哭。”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时间道,“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要吃饭就快点,错过了我可就不陪你去补了。” 严依华也抓起手机看了看,他习惯性的摸摸鼻子对刘陵说:“如果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话,我们开车过去,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钟,那么这一个小时....”他偷眼看了刘陵一眼,嘟囔道:“这一个小时只吃饭真的有点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