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在苍穹顶下坐到了傍晚,直到严依华的微信群里通知“羽毛球比赛以国科获胜而完美结束”。他怕刘陵被同事们撞见,这才牵着她的手离开。 严依华把刘陵送到了房间门口,刘陵走进去,插上电卡,很自然的回头对严依华说了声“拜拜”,转身就要关门。 严依华在门口挡了一下,那门被弹开,打在门口的柜门上“咣”的一声。 刘陵回头看他,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干嘛?” “你就想这样把我送走了是吗?”严依华抱着肩膀歪着头问她。 “不然呢?”刘陵说。她想了想,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边做一边说,“您看这样可以吗?闫老师?” 严依华又想起上回她故意说错自己的姓、差点没把他气疯的事情,作势要上去捉她,刘陵笑着赶紧跑开了。严依华这才趁机走进来,关上了房门。 “我可是进来了。”他抱着肩膀站在门口说,“你推不走我了。” “好了,进来吧。”刘陵把他拉进来,摁到房内的沙发上坐着。“你坐五分钟吧,别太久。” 严依华装作没听见,只是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拉开,露出里面的衬衫。 “这么薄的衬衫,就套个羽绒服,”刘陵走过来问:“你不冷吗?” “不冷。”严依华说,“你可以过来感受一下,我相信你甚至能感受到我现在还有一点热。”他说着,又解开了两个衬衫的扣子。他整个脖颈全都露了出来。 “讨厌。”刘陵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别走啊,喂!为什么走?”严依华在她身后喊。 “你干脆都脱了吧,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刘陵一边卸口红一边说。 “话别说的那么满。”他说,“你翻什么?”他看见刘陵出来箱子里翻她的电动牙刷。 刘陵拿着牙刷正要往洗手台走,严依华又突然说:“过来,让我看看你。” 刘陵拿着牙刷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笑。 严依华坐在沙发上仰着头:“我们算是修成正果了对吗?”他问。 刘陵生气的转了个身。“谁跟你有正果!”她嘟囔着转身欲走。 严依华拉住她,用力把她拽了回来。 她面对着她,有些不情不愿。严依华又用力一拉,她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们对视着,他看着她。 刘陵不理他,坐在他腿上开始挤牙膏。她把牙膏挤好,正准备把牙刷塞进嘴里,严依华拽住了她的手。 “看着我。”他说。刘陵抬头看着她。 良久过后,“谢谢。”严依华突然说。 “啊?什么?”刘陵瞪大眼睛问。 “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他又低下头,刘陵坐在他腿上,他平视正好对着她的胸。他有些心猿意马,他怕自己把持不住,遂把刘陵往怀里紧了紧。“那种特别特别的开心。” “不要高兴得太早。”刘陵用手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我又没说要和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也好。”严依华说。 刘陵低下头,对着严依华的唇,然后狠狠的咬了一下。“还好吗?” “好。”严依华笑着说。 他发起力来,把刘陵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扑上来把她压在下面,刘陵躺在床上看着她。 “想干嘛。”她有些小声的说。 “想。”严依华撑着身子看着刘陵说,“想,想,我都想疯了。” 刘陵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别闹了。”她说。 严依华纹丝未动。 刘陵又加了力气,但还是没有推动严依华分毫。她有些生气,语气加了一些着急和惶恐:“你以为我是来跟你上床的吗?” 严依华愣了一下,明显感觉到她语气中的不悦。 刘陵顺势用力,终于将他推开了。她把牙刷放在床头,盘着腿坐在床上,半晌不语。 “生气了吗?”严依华轻声问道。 “没有。”刘陵嘟囔着说。 “对不起。”严依华说。 “不用对不起。”刘陵说,“是我没准备好,道歉的应该是我。” “不不,”严依华直起身子,站在床边,“你可以去做你要做的事情,我就在这看着你。” “哦。”刘陵说,她下了床,去到洗手台那里刷牙和卸妆。 严依华走过去,站在刘陵的旁边,半个身子靠在墙上问:“你是要睡觉了吗?这刚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