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依华开车回到了家,他自己的房子是在A城里市中心的一个高层,他没有和父母一起住。 他家境殷实,父母都是A药这样大国企的在编退休员工。很早就给严依华买下了这套房,给他结婚住。 严依华工作之后,由于经常有应酬又喜欢去酒吧玩,干脆和父母提议搬出来住,父母也没有反对。 此刻,他正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整个脑子里都充斥着一句话:“她一定在报复我!”室内暖气上头,把他的脸烧的红红的。 他猛然站起身打开冰箱,拿出一厅啤酒,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酒精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胸腔,又冲到他的脑袋里。 有一些回忆争先恐后的想涌上来:冷漠的转身、疏离的对话、断然的拒绝,施暴人是他。严依华赶紧甩了甩头又把那愧疚感压了下去。 “她肯定记仇。”他洗脑般地对自己说:“现在还在报复我”。 手机响起,是高中同学兼最好的朋友--林承泽,发来的一条群消息。 大泽:喝点? 严依华想都没想就回了过去。 年华:八点来【星落】。末了,他又生气的加了一句:“老子要开屏。” 大泽:你是孔雀啊? 年华:(翻白眼) 圣斗士天使:你不是每次去都开屏吗?不用特别强调了。 圣斗士天使名叫成天,是林承泽的大学室友。严依华通过林承泽认识他,三个人经常出来玩。 大泽:你给我们留点活路,再这样不带你玩了。 年华:分俩给你。 大泽:滚!我他妈嫌弃你。 圣斗士天使:我要,我不嫌弃。 年华:滚 【星落】是他们时常去的地方,也是严依华很多露水情缘的“发源地”。 他换了一件纯黑色的宽松T恤,套了一条深灰色休闲阔腿裤,本来就180的他,还配了一双大牌的厚底休闲鞋。 他靠着卡座的沙发,两只手搭在身后的靠背上,望着酒吧的舞台。果然有点像开了屏的孔雀。只不过严依华这只“孔雀”,今天是一脸怨气,满眼颓废。 林承泽正低头玩着调酒。 他左手握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冰块,右手拿着一个细长的搅拌棒在那冰块周围来回绕着。 很快,他感觉到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他刚想搭话,却听那女孩说:“可以加个微信吗?”声音对着其他的方向。 不用想,又是对着严依华去的。 严依华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就说了声:“好。” 耳边听着“滴”的一声,那女孩如愿以偿。 “他不靠谱。”成天笑着对那女孩儿说,“妹子要不考虑一下我?” 那女孩儿还未来得及答话,严依华从沙发上起身,将桌上林承泽刚刚“胡乱勾兑”的不知道叫什么的酒一饮而尽。 “蹦会儿。”他对那女孩儿说,然后就抬脚走向了舞池。 林承泽手里的搅拌棒还在转着那块冰。他感觉这杯子还没有完全凉下来呢,但严依华今晚就又“满载而归”了。 “我真恨啊。”成天干脆靠在后面的沙发背上,“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跟他一起来。” 林承泽把桌面上的其他饮品一样倒进那杯子里一点,放到嘴边自己品了品说:“反正我有对象了。守株待兔而已。” “靠!”成天骂了一句。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严依华的头还有些痛。 昨夜喝到断片,清晨才从酒店里醒来。他回家之后胡乱地冲了个澡,换了衬衫就来上班了。 他本想坐在工位上摸鱼,结果还不到十点,就收到了业务部李瑞的企业微信。 李瑞:来13楼小会议室。 严依华:啥事? 李瑞:国科过来交流了。 严依华摸了摸鼻子,回道:“又是上回培训那人?” 李瑞:不是,这是负责技术的。上回培训那人负责业务。 严依华泄了气,回道:我这还有一个线上会议,你们先开吧。 李瑞:OK 严依华坐在工作上,故意把身子往下低了低。又拿过水杯抵在自己的下巴上,以此来保持头不会垂下去。他把脑袋缩到电脑的显示器后面,调整好姿势之后,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太困了。头又痛。真他妈是纵欲过度的下场。 他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