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千孩子兵,一个孩子武官,再加一个郡主,就到了县城里。
县令立即迎出了县城,或者他可以不买郑勇的账,可是郡主的账他却必须买,这就是当今的文人,大脑都已经被灌了些水。谁灌的?宋太祖与明太祖,两个活祖宗。
虽然郡主只有两名宫女与两名太监,可是,她在山东的地位,却是堪比公主的存在,所以,县令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而朱淑蕊也根据郑勇的交代,先是问询了一个县政与后宅,之后就谈起了勤王的事情,最终的意思就是让县令出粮饷。
县令这一下子就头大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准备,特别是没有户部与户部的批文,他也没有权力调动官库,只能一再的推辞,让朱淑蕊很是无奈,没有想到出兵勤王,居然还有这样的麻烦。
说了半天,她都说不过这个县令,而她什么也不懂,这官场上的规矩又多,这位郡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郑勇陪坐在一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终于看到朱淑蕊都快被这县令给说得快哭了,他才站起来向北方一拱手道:“本官本想北上勤王,这也算是奉旨而行,没有想到,地方官员如此推脱阻拦,即便是郡主哭求,亦不得粒米,也罢,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郡主看到郑勇大步走出了县衙,只得起身快步追了上去,那些宫女也跟着追,太监们也跟着追。
而那县令却愣在了那里,半天才突然回过味儿来,立即起身追了出去,只是郑勇已经骑马护卫着郡主的轿车,向城门而去。
那县令也顾不得许多了,追到了郑勇的马前急声道:“将军将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再商议商议……一定会有办法的。”
郑勇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不要阻碍了大军北上。父母大老爷,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县令急道:“郑将军要到哪里去,这大军没有军粮只恐也不好,能不能给下官一天时间,我请示一下上级。”
郑勇哼了一声道:“帝京被困,本将心急如焚,这救兵如救火,片刻也耽搁不得。”
那县令见郑勇不为所动,真的急了上前就要拉郑勇的马,被郑勇一鞭子抽开怒喝道:“县令这是要阻挠大军勤王吗?”
那县令本来被打这后还有些气恼,不过,一听郑勇的话,又害怕起来,立即大声叫道:“郑将军前面勤王,本县后面立即着人送军粮随后就到,请郑将军勿念。”说完跑了入了县衙。
郑勇一阵子冷笑,那朱淑蕊从轿车窗帘里探出头道:“夫君,如何能让他如此?”
郑勇哈哈大笑道:“你我夫妻大义名头在,只须顶着这名头行事就行了,求他作甚!”
这朱淑蕊是个聪明的,一听略想就明白了,这县令也不是不给他们粮饷,也只是想推脱一下,然后拿捏住自己,最后少出一些而已。而自己居然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所以,和他扯了半天的皮,而郑勇这一走,并扔下了那么一句话,这就把一个大帽子给他扣了过去,如果此事在民间传开,之后再上奏天子,那么,这县令不要说继续为官了,就是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了。所以,他在这样的着急,也因此,郑勇才这样的有恃无恐。
而且,郑勇根本就不地意这个县令的那点粮草,他自己就带了一千后勤辅助兵,怎么可能缺得了粮草,所以如此,就是为了扬一扬名,同时也迟缓一下时间,等一等看看清军的动向,敌不明自己也没有一个方向和目标,这时就应该行至一处隐藏起来,待机而动。
郑勇带着郡主和一群孩子兵,来县城索要军粮的事情,很快就在县城里传播开来,这个郑勇大家当然知道他,他现在也算是本县的一个传奇人物,特别是娶了郡主之后,那可是不得了。原本有很多人想要去结交的,只是,他却长年不在家,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对于郑勇大家都非常的羡慕,只是对于这些孩子兵去北上勤王却都不看好。
也难怪他们不看好,这些孩子兵个头比成人要明显矮一头,体格也都偏瘦,而且,队伍也松松垮垮的,这样的兵不要说去和如狼似虎的清军作战,就是遇上一伙流贼,都估计够呛。
郑勇自然不可能把自己手下的兵训练成这个样子,所以如此,还是为了藏拙,随着自己实力的大增,他最担心的还是被有心人看出来,如果早早的暴露了实力,引起朝廷的关注,那就不好了。自己的工业计划还没有完成,一万人的训练也没有完成,特别是此时这一群孩子兵真的年龄都还不够,这样的部队,在先进武器的加持下自然可以一战,只是,如果能拖延几年,那不是更好?
自己的摊子铺得这么大,想藏真的很难,所以,与其想如何藏,还不如把自己的兵拉出来溜一圈,让众人都看一看,给他们一个印象之后,口口相传,所谓众口铄金,一旦这样的印象形成,想改也是非常难的事情。
而且,这一千人不仅仅只有男孩子,还有一些女孩子,有男有女,再让他们回忆回忆当年做乞丐时的感觉,如此一来,那就成了当前这个样子。
而朱淑蕊在看了这些所谓的兵之后,也有些失望,难道自己就要去做这样的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