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守卫千户所的兵营吗?”
这群人居然都耳聋,大喊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给说清楚了,众老兵当知道眼前这个半大小子居然是他们的新千户,还要给他下拜呢,郑勇立即让人给制止了,算了吧,万一再磕头磕出个好歹来,那他可吃罪不起。
那几间土房子还是留给老兵们住吧,他们支起了帐篷,弄出了一个小军营来,这才让这里多少像一个兵营的样子了。饭做好了,请老兵们去食堂用餐,老兵都激动的不得了,因为,坐着椅子在餐桌上吃饭,这已经是他们很我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而且,这饭也好,很适合没有了牙口的老人享用,并且,还有肉有精米,这饭吃得他们老泪纵横,有好几个哭背过气去了,把郑勇给吓得,组织人抢救,总算不没有人在自己来的第一天就登腿翘辫子,这特么的吓人了。
给老人们查了下身体,又给他们洗了澡,每人换了一身新衣服,另外每人发了十两银子,即算是饷银也算是见面礼吧。
这老人们又激动起来,又要磕头,郑勇吓得转身就跑,万一再出点事,自己的良心啊,会一辈子不安的。
弄完了这些,也就天黑了,如此便只好一切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派出专人来照顾八位老人,而自己带一批人去周围勘查勘查,一定要把图给绘出来,将来要进行大规模建设,离不离图纸。这一忙活就是三天,周围五十里内都查得清清楚楚,并绘制了地图,这里确实是水土流失很严重的,这里本就是泥沙地质结构,江水不停的向东流,这样便会冲刷着泥沙结构的泥土也向东缓缓的移动,最终几个沙州被冲击移动的汇聚在了一起,这才有了如今的上海县,虽然设了县,可是,这样的水冲沙走的现象却一直都没有被根治过,因此,这千户所才会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
郑勇调查清楚了这一代的一切情况之后,就带一部分人去了上海县城,这上海县一共地有不到两万人口,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农民和渔民,唯一有一定势力的就是这里有一个帮派,叫作沙船帮,以前听说是做水上土匪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做起了水上运输,并把自己的据点,放在了这上海县,听说他们对这一带的水情非常的熟悉,郑勇觉得他们将来可能会很有用,不过,现在却不能去打扰他们,因为,听说他们现在有几百人,最多的时候有尽两千众,也是一个不小的帮派呢。
而自己这个千望所呢,其实,准确的说,就郑勇一个光杆,带来的人并不是这卫所的编制,如果说到编制,那八个老兵才算,带着他们去打沙船帮吗?算了,走不到地,估计那八个就都躺了。
来到了上海县衙,这里比别处要寒酸些,上海县还算是一个贫穷地区,这里来的都是一些过不下去的,或者干脆就是北方的流民,原来这里都是无主之地,水草丰美的,可是,上了人之后就变了,他们把草给铲除了,把草地改造成了农田,开始少点还行,多了之后,就不行了,没有了这些水草特别是芦苇与蒲草的稳固沿岸作用,这水冲沙走的局面也就开始了。
上海县也就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后来越来越差,渐渐的人口也在减少,上海县令上书要求拨银子治理流沙的问题,回答就是没有钱,让等,等有钱了再说,而朝廷却是一年比一年缺钱,因此,他们就彻底没有人管了。到现在更是有人呼吁撤县,于是,就更没有人管这里了,虽然历届县令都会写报告讲述自己这里的实际情况,可是,没有用啊,上面要不断的打仗,到处都需要钱,已经给他们减了不少的赋税了,可是,应该交的还得交啊,县里面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一年的赋税尽可能的多凑一点,也好对上有一个交代。
有门路的都跑了,如今这一个是一个没有门路的,同时也没有什么本事,只会在县衙里唉声叹气,感慨自己时运如何的不济。而就在这时,衙役通报,新任上海县卫所千户来见。
那县令揉了揉睡得迷糊的眼睛道:“什么人来见?”
那衙役道:“是新任上县卫所千户郑勇来见。”
那县令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才清醒了些,忽然就想起来,前一段时间,上面曾派人来说南京的魏国公府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一个新任的卫所千户,要来上任,让上海县好好配合一下,唉,真的头痛,自己要什么没有什么,拿什么配合,待要不见,又顶不住魏国公府,算了算了,见一见吧。这卫所千户虽然是正五品,可是,却是武官,在行政级别上和他这个七品的县令是平级的。
不过人家可是顶着魏国公府的名头来的,那县令只好起身道:“那就出去迎一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