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与太女夫联合夜二公子下得一手好棋,夜相、张运等人成了这局棋盘上故布疑阵的棋子,朝臣们恍然大悟后心下齐齐想着,夜相府得太女如此信重,君臣合宜,何愁南楚不兴? 苏容不会让夜相府做第二个南宫家,夜相府立身持正,忠心辅主,也不会成为第二个南宫家。 短短两个半月,在入冬的第一场雪下起来时,平乱彻底落下了帷幕。只不过周顾与夜归雪还要留下处理南部三州乱后事宜,一时间回不来王都。 老护国公、盛安大长公主等人赶在大雪之初,来到了南楚王都。 苏容提前得到消息与南楚王、崔公、谢远、夜相等人一起,冒雪出城相迎。夜相夫人想小孙女了也跟着作陪。 一行人迎出城外十里迎到了老护国公等人的车队。 老护国公正在跟盛安大长公主说话,“时间把握得正好,赶在大雪封山前,来到王都了。”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不知顾哥儿事情可否解决回来了。” 二人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护卫禀告,说前方有人来迎,二人齐齐挑开车帘子向外看去,盛安大长公主“哎呦”了一声,老护国公立即吩咐停车。 一行人连忙收拾修整,下了马车,短短工夫,前往相迎的众人也来到了面前,南楚王率先开口:“老护国公、大长公主,多年不见,您二人一路远道而来,着实奔波辛劳,孤与小七万分欢迎。” 老护国公看着南楚王感慨,“当年见王上,年轻俊逸,玉树临风,如今一晃近二十年,老夫老了,王上也不复年轻了。” 南楚王点头,“但您老当益壮,孤还不及您身子骨好,惭愧。” 老护国公大笑,“但王上有个好女儿。” 南楚王也大笑,“孤也有个好女婿。” 二人短短几句话,说的开心,苏容则上前挽了盛安大长公主的胳膊,笑吟吟的,“祖母一路辛苦了。我本该远迎您与祖父,奈何前脚跨出京城,后脚便被人缠住追了回去,您和祖父谅解。” 她在三日前,得了消息,的确是要亲自迎他们的,但她前脚刚出城,后脚就被张运给截了回去,说兵部的弩箭改良出了新版,让她赶紧去瞧瞧,是否如意,若是不如意,继续再改进,若是如意,可就大批制造了。 苏容也没想到,短短时间,军器监弓弩坊便做出了成绩,她只能跟着他折去看。看了后,觉得不满意,干脆与张运等人一起,蹲在军器监,研究起来。 这一研究不要紧,一晃就两日,第三日时,想再走,又被夜相拉了回去,说钦天监夜观天象,大雪将至,今年雪大,得赶紧做准备。 苏容当时气恼,“钦天监到底准不准,说了今年会有大雨,但我也没见多大雨?如今又说有大雪,什么百年罕见,别是又危言耸听。” 夜相连忙安抚她,“不是不是,不是危言耸听,今年是有大雨,这不下去大魏了吗?大魏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咱们南楚因为太女您有福气,所以,连老天爷都向着。今冬这大雪啊,应是没差了,就连谢先生也觉得将有大雪。” 苏容可以不信钦天监,但不可能不信夜相与谢远,她无奈地气愤地回去了。 这么一来,耽搁到了今日,只能出迎十里。 盛安大长公主看着苏容尊贵荣盛的模样,与她在大梁京城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这才是她想象中立于朝堂,执掌天下的太女模样,甚至比想象中更好,高位能磨炼人,最是没错。这满身的尊贵威仪,在女子中,无人能及。 她满脸笑地拍拍她的手,“迎什么?不需要迎,你是太女,本就朝务缠身,我们有胳膊有腿,自己能来。” 苏容与周顾虽然还没大婚,但周顾早早喊了南楚王岳父,苏容也早早喊过外祖父表兄表弟等人,如今再喊祖父祖母,十分顺口。 夜相、崔公、谢远等人在南楚王与老护国公叙旧后,也纷纷上前,与老护国公会叙旧或打招呼。 老护国公与崔公本是亲家,夜相与谢远年轻时都见过老护国公,一时间,众人一言我一语,气氛热闹。 女眷这边苏容挽着盛安大长公主说了两句话后,才看向国公夫人与苏家大夫人,对着国公夫人笑着喊了一声母亲,询问她“一路上可好?可累?”,国公夫人听着她这句母亲,心底一热,眼眶一红,连连笑着说好。苏容又转头对大夫人笑,同样喊了一声母亲,说“您离开江宁郡时,父亲有没有舍不得您哭鼻子?”,大夫人气笑,“那个老东西,别提他。” 大夫人看着苏容,见她一身荣贵,透进骨子里的威仪,举手投足间,都让人忽视不得,哪怕如今,面对她们,她刻意全部都收了起来,但仍旧能看出来与以前的天差地别。差点儿让她认不出来这是从小到大被她拿着扫帚追着骂的小混蛋淘气。 她恍恍惚惚地说:“了不得了,你这丫头,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苏容抓了她的手,“要不您掐我一下?” 大夫人看着她娇嫩的脸蛋,其实心里是很想掐的,但如今她是太女了,一国储君,多少人看着她一举一动呢,她嘟囔,“我还不如掐自己。” 苏容大乐,跺了两下脚,“这天太冷了,雪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