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容差点儿起不来床。 周顾伸手拽她,“起了。” 苏容伸手打开他,扯了被子盖住脸,困浓浓地小声嘟囔,“不想起了。” 周顾趴在她耳边笑,“起了,难道你要误了早朝?” 苏容瓮声瓮气,“都怪你,胡闹。” “是,都怪我。”周顾声音带着笑意,“昨儿也没彻底将你如何,怎么就这么不禁折腾呢,若是我们大婚后,你该如何是好?岂不是真的起不来了?到时候早朝怎么办?” 不等苏容说话,周顾叹气,“你近来是不是疏于练功?体力如此不好。” 苏容哽住,她哪里是疏于练功,她是忙的多久没练功了?有半年了吧?哪像周顾,他每日还要早起半个时辰练功,她也只能在醒来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活动活动筋骨。 周顾扯她被子,“起来了,明日你与我一起早起半个时辰,跟我一起练功,这样下去不行,你太疏于锻炼了。将来跟大魏打仗,可怎么打?你届时别将剑都手软的提不起来。” 苏容不满地坐起身,“说谁呢?我才不会。” 她伸手抱住周顾的腰,脸蹭他,一副困的不行的样子,“周顾,你太坏了哪儿学的那么多坏东西。” 周顾低头亲她脸“风月为了讨好我,送了我一卷书,昨儿刚给你用了几页?十分之一都不足。” 苏容顿时整个人都醒了,“这个风月,他手里就没有好东西。” 周顾见她彻底醒了,笑,“快起吧太女,真的要晚了。” 苏容不满,“罚你给我穿衣服。” “行。” 二人匆匆赶到金銮殿,差一点儿就误了早朝。 南楚王见苏容没精打采,立即关心地问:“怎么了?身体不适?染了风寒?这么这么困?要不赶紧回去休息?” 苏容摇头,一本正经,“父王,我没事儿,就是昨儿看家书,睡的太晚了。” 南楚王单纯地信了,“科考后,有新科新人入朝,你就会轻松许多,届时朝廷人才济济,你也可以每日早睡了。” 苏容“嗯”了一声。 南楚王又看向周顾。 周顾眼观鼻,鼻观心,不与南楚王眼神对上。 南楚王见周顾精神还好,想着下了朝,回头私下嘱咐周顾,让他盯着苏容早些睡,别熬夜太晚。 今日的早朝,要商议几桩大事儿,下朝较晚。 下了早朝后,苏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被几位朝臣簇拥着去了议事殿,以夜相为首的朝臣们很关心苏容,“太女保重身体啊。” 苏容胡乱点头,“嗯嗯,夜相放心。” 周顾刚要走,被南楚王派人拦住,南楚王将周顾叫到一旁私下说话,“周顾啊,你得盯着小七,别让她睡的太晚?做完看完家书,又写家书了?谁的家书?另外又看卷宗或者奏折了?” 周顾只能回答,“是苏伯母与我祖父的家书,说已经启程了,两三个月后,来南楚。” 南楚王眼睛一亮“你祖父?老国公也来?” “对,我祖父,我祖母,我母亲,我侄子,还有苏伯母。”周顾一连气说了几个人名,“都来。我祖父告老了。”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南楚王理解了,“怪不得晚睡了,大约是心情激动的。” 周顾硬着头皮点头,“嗯,是的。” 他真是许久不曾做坏事儿,如今做了坏事儿,虽然没表现在他自己的身上,但表现在了苏容的身上,让她一副又累又困又没睡醒的模样,也着实罪过。 同时他心里也无奈,做太女太女夫也真是不容易,储君身上无小事儿,看来以后他得注意了。不能像昨儿一样胡闹她闹的太晚了,失了分寸,让她起不来床。 往日还算精神的一个人,被他弄的萎靡不振的,一眼就能看出是晚睡劳累,这可不行。 幸好别人不知,否则他和苏容都没脸了。 他还是想要脸的。 “贤婿啊,你也要注意身体。”南楚王嘱咐一句,“如今户部又进了楚端,有什么活,分配给他。等科考后,你户部再多进几个人,你也就不会太劳累了。” 周顾惭愧,“好,多谢岳父,我会注意的。” 南楚王摆手,放了周顾去了。 今儿朝臣们都知道太女困乏,没拿琐事烦她,解决了几桩大事儿后,便都识趣地嘱咐太女保重身体,不如回去休息,早早告退了。 苏容也不含糊,点头应了,直接真回去休息了。 晚上,周顾从户部回了王宫,准时陪南楚王用膳,没看到苏容,他问:“岳父,小七呢?还在议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