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见苏容脸色僵住,没了话,又大乐,然后抱着一脸郁闷的她亲了亲,然后掏出钥匙,递给她,“给你给你,别气了,多大点儿事儿。” 苏容接过钥匙,气顿时消了,也笑了,用眼睛白他,“你可真了不起我父王向着你,谢伯父向着你,将来来了外祖父,还是向着你……哎。” “我祖父也来,他肯定向着你。”周顾一本正经地说。 苏容扁嘴,半晌,又搂着他笑了,“我也向着你。” 周顾笑,目光温柔,“嗯嗯嗯,你最向着我了。” 那日,他也不是故意让她挨骂的,就是他跟她说,让她晚上乖些,让他欺负一回,不许还手,然后就把钥匙给她玩一天,她说什么也不答应,说不可能不还手的,于是他就说,那钥匙你就别想了,然后,她就气的恶狠狠捏他脸,又捶了他一下,看着面上凶狠,其实也没真使劲,并不疼,他们俩时常私下里这样闹,但这回因为不是笑着闹的,又被夜相和谢伯父撞见,那就是不太好了,以为苏容欺负他,偏偏,苏容还没法解释,可不就是只能站着挨训吗? 周顾想起来,心里也好笑,想着自从上次谢伯父私下里找他一回,后来似乎正视了苏容才是他们俩中那个需要管的人,可不是就找她吗?尤其还亲眼看见她动手了。 “你还笑。”苏容伸手掐他。 周顾扣着她腰,“不笑了。” 又过几日,秦若找到了机会,在跟苏容汇报了事情后,开口说:“太女,臣有一桩私事儿。” 苏容看着他,“说。” 秦若开口,“是关于舍妹。” 苏容点头,“但说无妨。” 秦若斟酌着道:“舍妹想入朝做事,求臣恳请太女。” 苏容并不意外,端华在信里都与她说了,关于秦鸾为何没嫁谢临,为何没能留在东宫,为何来了南楚,他对秦若问:“秦小姐是怎么跟你说的?她为何想入朝?” 秦若抿唇,犹豫片刻,还是没有隐瞒,将秦鸾对他说的话,如实跟苏容说了一遍,苏容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在跟着她离开流放的苦寒之地时,便打定主意,效忠于她。关于妹妹入朝,是大事儿,他觉得,不能隐瞒苏容,才能让她做出正确的决定。 苏容讶异秦若的诚实,心下欣慰,她当初没选错人,也没看错人,她听完后,思忖片刻,道:“秦小姐既然有此心,我当初是因为私心拦过一次,如今自然不会拦阻 她说完,见秦若绷紧的面色微松,她笑着说:“但是,你也知道,如今没有女子入朝,就算女子入朝,那也是朝局稳当了,我再操持推动此事。不过既然事情赶到了这里,这样吧!我给她一个机会。今年秋,朝廷会再开一次科考,此次科考,全权由我父王与谢伯父督办,你也是知道的。明日早朝,我会与群臣商议,此次科考,准许女子参加金秋科考。秦小姐若是能凭自己的本事考上,那我便启用她。若是不能,她目前于朝廷没功,我哪怕身为太女,也不能随意许她一官半职。” 秦若道谢,“臣替妹妹多谢太女。” 他知道,苏容目前是真的没有将女学女子入朝,列入当下忙乱的朝局中,这的确是为了她的妹妹,推动此事了,兴许明日早朝,还会遇到许多朝臣阻拦。但太女既然这样说,也许跟崔言锦入朝一样,会跟科举今年再开一样,她一定能一锤定音的达成。 苏容摆摆手,笑着说:“不谢,只不过是要做的事情,提前了一二年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让谢伯伯更忙些。” 秦若再次叩谢,心里清楚,话虽这样说,但又多了一桩事儿,本就够忙了。 晚上,秦若回到府中,看到被秦鸾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府内,他暗暗叹气,去见了秦鸾,与她说了此事。 秦鸾愣住,“太女为我,推动了金秋女子科考?” “对。”秦若看着她道:“你有信心吗?” “我在东宫时,一直看书,但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秦鸾道:“以前大哥你读的书,我都有读过,但读的不深,因没先生讲解。” 秦若点头,“如今还有几个月,明儿开始,我每日晚上下衙回来,教你一个时辰。另外,我再去请教谢先生,看看能否请谢先生通融,从他那里寻些试题和书卷来。但谢先生正值,他又是主考官,未必给,即便给,也只可能是练习的试题,不可能过于放水。” 秦鸾点头,“多谢大哥。” 秦若道:“太女在其位,也不可能随意许人一官半职,如今我们这些跟在她身边,没有通过科考入朝的人,都是于战场上或者是平反时期有功的人,是按照功劳赐官的。而你又是女子,于目前的南楚,无功无劳,也不可能走举荐一途,如今能通过正常科考这都是太女开例了。” 秦鸾点头,“大哥放心,我明白,我没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