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峥亲自带着人赶到了七环山渡口等着,同时,南宫震也带着人跑死了无数匹马,赶到东水渡口守株待兔,以求将功折罪。 可是一连等了两日,都没等到人。 南宫峥这时也觉得怕是预料出错了,他一张小脸,盯着凌水河上面镜面似的被太阳一照便泛着清凌凌的光的冰层,面沉如水。 盯了一会儿,他说:“好一个周顾。” 过了一会儿,又说:“护国公府周顾,不愧是被王女弃了夜归雪,选中的王夫。” 虽然苏容与夜归雪都没刻意对外放出风声,但是夜归雪是如何回来的?夜相是如何在夜归雪回来后阴沉了好些日子的?猜也猜得出来夜相府的打算落了空。 叶落看着南宫峥,低声问:“公子,人还没来,难道掉进河里淹死了?或者是去了东水渡口?又没被南宫震截到人?被人给躲过去了?他怕您开罪,所以才传信来说没等到人?” “都不是。”南宫峥道:“给南宫震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糊弄我。” 他道:“不见得是掉进河里淹死,应该是周顾料到我会带着人截死了这两处,走投无路下,进障毒林了。” 叶落立即说:“障毒林里,常年毒气弥漫,毒物横行,人只要踏进去,不足一个时辰,就会中毒而亡。” 他想说,周顾想找死,也不带这样的。跟他们来硬杀,没准还有活路逃出去,但进入障毒林,没個三日走不下来,在障毒林里别说待三日,一日尸体都能被毒物给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敢走障毒林的人,必有护身符。他们身上,兴许带着抵抗障毒的东西。”南宫峥恼恨自己没想到,但想到又如何,他身上没带那种能抵抗障毒的东西或者药物,自然不可能跟进去。 叶落心神一醒,“公子,那如今该怎么办?” 南宫峥冷着脸,“传我命令,南宫家所有暗卫,折返回去,向大梁方向查找追人。” 叶落立即应是。 南宫峥又道:“传信给南宫乐、南宫灼、南宫希,此事全权由他们再接手,务必找到周顾,将其杀了。” 王上自不必说,杀了周顾,王上身边,也没人护着了,一样死。 叶落又应是。 南宫峥道:“至于我……” 他垂下眼,“按照原计划,去大魏,见太子元照借兵。” 他不能再跟周顾玩猫住老鼠的游戏了,当务之急,去见太子元照,更为打紧。否则,一旦找不到周顾,杀不了他与王上,等王女一来,有大梁做靠山,那么,南宫家怕是该走投无路了。 他得为南宫家,再争一条路。 于是,南宫乐、南宫灼、南宫希三人分别从三个不同方位,同时收到了南宫峥的传信。 三人接了信后,没有丝毫反驳,这么多年,南宫引早已将南宫峥的地位奠定的十分稳固,南宫峥在南宫家,就是神话与权力的最中心,除南宫引外,所有人,都必须听他命令。只要他下令,必须悉数遵从。 所以,三人即便年长,即便被南宫峥叫一声叔叔,也立即领命,带着南宫家的暗卫势力,开始沿着大梁搜索查找。 周顾与张运这一回,感受到了轻松赶路的快乐,周顾估算的分毫不差,其中南宫峥反应过来后有两日的空隙,这两日的空隙,足够周顾与张运带着南楚王,在南宫家暗卫错开的地面上畅通而行了。 而等南宫峥反应过来后,他们已能走出数百里了,再开展地毯式搜索,面积大不说,也不好查找他们去往哪里。 时间差打的好,又利用障毒林,欺负南宫峥年岁还小,即便天赋高,但也想不到,他们有保命的东西抵抗障毒,敢入障毒林,而且,又知难而返。 这一番算计,让南楚王都觉得他别说在周顾这个年纪做不到,就是如今,他也做不到。 哎,他这个王上,确实好像很废物啊。 周顾看清南楚王脸上的赞赏,得意地将头凑过来,挨着他笑问:“岳父,怎么样?我说折返回来对了吧?” 南楚王伸手将他的脑袋推开,“你的烤野鸡快烤糊了,我不吃糊了的。” 周顾立马转回头去,嘟囔,“怎么会?说句话的事儿,糊不了。” 张运如今也已学会了烤东西,他一边给野鸡野兔子撒盐撒调味料,一边琢磨着说:“很奇怪。” “怎么奇怪?”周顾问。 “咱们走了半个月了,南宫家的人,竟然没追来,这不像是南宫峥的做法。”张运道:“想想半个月前,咱们被逼的多狠啊,他从千里之外的京城快马带着人险些追上我们,一拨又一拨的人,险些将我们杀了不说,折了三分之二的暗卫,还逼着咱们走障毒林改道。如今都半个月了,暗卫都跟咱们汇和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