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城门口,便看到冲下城楼迎到门口的宁泽。 宁泽整个人都十分激动欢喜,“七小姐。” 苏容对他笑,“刚刚听世子夸赞你,做得不错,颇有成长,我便对世子说,你本身是有潜力,以前都被糖衣裹着的,没发挥出来罢了。” 宁泽脸一下子红了,嘿嘿地笑,显然是被夸的很开心,满身勇气表忠心,“我以后会更努力的。” “嗯,相信你。”苏容点头。 宁泽似乎褪去满身疲惫,哪哪都不累了,仿佛刚刚趴在城墙上下不去再拼杀的人不是他一般,干劲十足,“我现在还可以去帮周四公子。” “可以,你去吧!”苏容摆手。 宁泽往城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苏容一指,“七小姐,这是张茂。他的腿是为了救我伤的,有些重。” 苏容已看到张茂,目光温和,“张公子。” “张茂已经死了。”张茂推开架着他的人,慢慢地跪到地上,“以后愿投七小姐,请七小姐赐名收容。” 他身子有些绷紧,手也攥紧,声音也微微绷着,似乎怕苏容不收他,若是苏容不收他,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办?还哪里有他的路? 苏容看的清楚,上前一步,伸手扶他,“张公子请起,你既诚心投我,我自不会推拒有才之士,先去看大夫,有话后面再说。” 张茂瞬间松了绷着的一股劲儿,心下溢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口,眼眶也微微泛了红,他是真没料到,苏容这么干脆便收了他,没有二话,顺着苏容的力道起身,“是,多谢七小姐。” 他是要赶紧去找个大夫,他这条腿,可不能废了,否则便真正变成无用之人了。 宁池招来两个人,吩咐,“抬一副担架来,将张公子立即送回府找大夫。” 有人应是,立即抬来了一副担架,张茂对宁池道了一声谢,由担架抬着,先一步送去了南平侯府。 担架十分紧张,不够用,宁池与江逐勉强可以自己走回去。 于是,三人慢慢往里走。 江逐全程看着苏容如何三言两语,便让宁泽信心大增、干劲十足,让张茂心下触动、眼眶发红。七小姐自小怕是学了御下之术,真是炉火纯青。 还有他,对她说的那两句话,也是让他通体舒畅,认为自己虽没见到人,却是十分明智,给自己选了個好主子。 一路来到南平侯府,进了前厅,苏容先找下人要了纸笔,站在桌前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宁池,“这是软筋散解药的药方,将城内所有药铺的药材都收集在一起,架大锅熬药吧,先将外面十五万兵马的毒解了,然后再将那条河的毒解了。十五万兵马的动作要快,别等着张运杀个回马枪。” 宁池知道这事儿最是重要,立即接过来,“七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他看了一眼药方子,叫来人,郑重地吩咐了下去。 南平侯府的大夫给张茂看完诊,有些为难地过来请示宁池,“世子,那位长公子的腿,恕老夫无能,伤口太深,怕是保不住啊。” 宁池眉头顿时拧了一下,“你有几分把握?” “三分。” 宁池闻言转头看苏容,对他无奈道:“七小姐,这是南平城最好的大夫了。” 苏容站起身,“我过去看看。” 她出得房门,抬步去了隔壁,只见张茂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神色有些灰败绝望,似乎自己也没想到,苏容都答应手下他了,他却面临着要失去一条腿,成为一个无用的废人。 上天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真正要无路可走。 见苏容来了,他声音颤抖,“七小姐。” 苏容走到床前,看了一眼他腿的伤势,已经见骨,且骨头被砍断了,怪不得大夫说没把握,她只看了一眼,便目光平静,对张茂道:“别担心,我帮伱治,你这条腿,我能给你保住。” 张茂猛地睁大眼睛,“当、真?” “当真。”苏容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药箱,对身后跟进来的大夫说:“劳烦帮我打下手。” 说完,她挽起袖子,去净手。 大夫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您会医术?” 苏容“嗯”了一声。 宁池与跟进来的江逐也惊讶了,都没想到,这么重的伤势,苏容半分犹豫也没有,说能救。 宁池忽然想起,他听过京中传来南平的一个传言,说苏七小姐有一日,在大佛寺礼佛,夜半护国公府周小公子受伤发了高热,太医院的太医和满京城药堂的大夫都被请去了护国公府,各种法子都想尽了,也没能退了周小公子的热,最后是盛安大长公主派人去大佛寺请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