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诺伯特? 瑞达从记忆里翻出了这个人,那天在婚礼上被引见过,弗拉维安家的一位伯爵,然而,诺伯特今年已经五十七岁了,苏茜只有二十四岁。 “奎妮,你继母又寄信来了,估计又是要钱的!” 门外传来一阵小跑声。 正跟瑞达说话的侍女顿时没了讽刺瑞达这对主仆的心情,“行了,你就安分点在这待着吧。” 瑞达叫住了要离开的奎妮。 那个给她送信的女仆离开了,现在就剩她们两个人。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瑞达说。 “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彻底摆脱你的酒鬼父亲,你恶毒的继母,还有你那个只知道管你要钱和告状的弟弟,而你,你只需要一个不留神‘忘记了’锁门,‘不小心’把我放了出去就行。” 这间房隔音不好,位置又偏僻,奎妮她们有时候会站在门口闲聊,她就是那时知道了奎妮的一些情况。 一下被点出心事,奎妮一时有些慌乱,却又为她所说的心跳加速:“你在胡说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富有的豪绅会愿意娶一个对父母弟弟不友善的女人,我可不会有那种想法,再让我听见你乱说,‘不小心’忘记给你送吃的倒是经常有可能发生。” 瑞达半点不慌,“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你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你的父亲会死去,你母亲和弟弟会因为谋杀被逮捕,你,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即将继承所有财产的孤女罢了,有这样一笔遗产和在弗拉维安家族的工作,任何一位好心的绅士,都会愿意体贴的照顾你,和你共度一生不是吗?” 奎妮犹豫了。 “你是说......” “你过来点,接下来的话,不方便让第三个人听见。” 门板后传来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奎妮踟蹰一会儿,想到回到家中总是在醉酒后打她的父亲,和打算将她嫁给一个长了疮的老头,好不用出嫁妆还能拿一大笔聘礼的继母,她到底还是缓缓地将耳朵凑到了门上。 那里面只是个天真无知、柔弱无依的公主,听听她说什么也没关系,反正运气不好,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房间里出来了。 细碎的耳语从门板那端传来。 奎妮睁大了眼睛,渐渐激动起来。 - 老陶德死了。 左邻右舍议论纷纷。 “听说他的妻子在别的女人的床上找到了他,愤怒之下大打出手,老陶德前一晚才喝了不少酒,推搡下脑袋磕在桌角,当场就咽气了!” “我的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那老陶德的遗产要给他小儿子继承?唉,以后奎妮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恐怕他的小儿子继承不了老陶德的遗产了,昨晚那个品性恶劣的小子把他姐姐毒打一顿之后就跑出了家门,为了去赌场,偷了一位弗拉维安家族大人物的贵重物品,他估计也得去坐牢了,而且得罪了贵族,能不能全身出来还是两说,奎妮应该会继承老陶德的所有家产。” “这么说,奎妮也算苦尽甘来了?唉,真希望她能快点走出这份伤痛。” 人们口中伤痛的奎妮此时正满脸压抑不住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在弗拉维安家族的一栋房子里。 她来到那扇门前,甚至顾不上周围有没有耳朵在听着,就兴奋地说起自己这几天的经历:“那个蠢女人果然上当了,真的以为父亲是她推倒撞死的,还在辩解自己不是故意推他的,却不知道父亲只是刚好那时毒发了,真是多亏了你给我的毒药” “还有我那个笨蛋弟弟,他还真以为自己随便在街上就能偷倒弗拉维安家族的大人物的东西?如果不是我换了他的口袋,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那么贵重的东西。” 她兴致勃勃不停的说着。 瑞达不感兴趣:“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奎妮:“当然,我还带来了丰盛的食物用来庆祝我们共同的胜利!” 她打开了那扇门,端着一整只烤猪腿走进来,满脸都是甜美的笑意:“请不用客气,吃完这些再离开吧,这都是你该得的。” 瑞达看着装了满满一个托盘的丰盛食物。 慢慢伸出手端起血红的葡萄酒,在脸颊红扑扑的奎妮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杯子从她手中滑落,瑞达口中流出鲜血,垂下了头。 “对不起了,虽然你帮了我,但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奎妮开心的笑起来,幸好她聪明的把对方给她的毒药留下了一点。 才高兴了一会,那个垂着头,应该已经咽气了的公主忽地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