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林捕头死了!” 跌跌撞撞的捕快冲进大堂,端坐其中的叶清放下手中的书卷。 “死了……” 没有惊慌,没有急切,反而充满颓废。 一瞬间他好像老了十岁,自从干下那腌臜事,他就一直在担心这天,那晚的行尸把他一直伪装的淡然打个粉碎。 林栋的死亡好像在他的预料之中,又好像在他的意料之外。 “大人……大人……” 捕快看着发愣的县令,一时间语调也降低几分,现在的街面已经传开,白家的冤魂回来了。 红衣的厉鬼领着两个娃娃把林栋的心肝吃得干干净净…… 这传起来的闲话和十年前的白家惨案串联到一起,整个农安人人自危。 那可是厉鬼索命,谁知道会不会找上自己! “去看看……” 叶清强撑起身躯,在下人的服侍下穿官服戴官帽,这身红袍能让他多些底气。 也就这样了! 林栋的父母被长子林良接到京师,整个大宅住的只有林栋自己,林栋无妻无子,林栋一死,整个林家就散了。 一时间林家好像打断骨头的丧家之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所有人都拘押在大堂,张禄看了一眼,其中一半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出了鬼怪,自然归除妖司管,张禄看,张澍动手,这种小事,不用六品巡妖师亲力亲为。 死了一个八品的捕头,还是一个刚立功的捕头,张禄觉得是那些毒贩子的报复行为。 林栋高挂悬梁,浑身赤条条的,胸腔血肉模糊,可以确定是心肝已经被摘走,伤口像是野兽撕咬所致,身上还有浓厚的妖气。 谁说毒贩不能雇妖杀人? 林栋死亡,一旁的捕快也不敢插嘴,只有张澍和仵作两人在交谈。 “县令大人到!” 张禄看着这个没有几分精气神的县令,没有起身相迎,“样子货就是样子货。” “张大人,定要为我们农安的百姓主持公道,这妖魔太可恶!” “叶大人,放心……我们除妖司定会保护一方平安!” 搀扶叶清坐下,张禄摸着的手冰凉,好像死人一般。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张禄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家伙,眼高手低,为了自己的官帽子,什么恶心的事情都能干出来。 张澍和仵作交谈完,来到张禄身边,“大人,确定是妖魔无疑,至于是不是厉鬼属下无法推断!” 张禄转过身,低语道:“白家的事干系太过重大,我认为林捕头是被毒贩子报复所致,叶大人以为如何?” 叶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健康些,鼓足气力,说了一声: “可!” 坐在椅子上的叶清感觉林栋正在那里盯着自己,很冷,呼吸也更加困难。 “扶叶大人回府,这里的一切封存,所有的下人不允许出门,等待林家人回来料理!” 唢呐一吹、小被一盖、上菜上菜…… “我不信,你弟弟死了,你不回来看看!” 张禄看着逐渐关闭的大门,隐晦的一笑。 瑟瑟发抖的下人看着有些阴冷的大堂,不知如何处置,想出去却被除妖师打了回去,只能在原地不停的转圈。 回到府邸的叶清在屋内升起火炉,手里握着汤窝子,身上盖了好几层棉被,却依然感觉到冷。 屋内的下人被他赶出去,冷冷清清,空空寂寂。 他好像在耳边听到了女子的哭喊,还有不断的哀求之声。 “大人,身体还好。” 张禄一进屋,叶清感觉那股寒冷好像退散不少。 “本官身体不适,就由张大人行文,本官盖印便是。” “公文我已经写好,还为林捕头请了封赏,叶大人也一起署名吧!” 颤颤巍巍的叶清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落印。 拿着公文的张禄感慨了一句,“可惜这手好字!” 张禄离开,屋内的气温更冷几分,隐隐约约之间叶清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正对自己痴痴地笑着。 “大人还记得我吗?” “你是白……” 白嘉暄——白家的赘婿。 看着张澍收集来的信息,张禄算是解开一个迷雾。 白嘉暄出门经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