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不就得了吗,放心就算我远在至冬也会跟你保持书信上的联系的……噢,对了记得把你的现住址给我。”尤利娅在若无其事中说出了对卡维而言十分痛苦的话。 就在他还想继续争取一下其实他的欠债不是很着急的时候,反而是艾尔海森先一步报出了他们现在在须弥的地址。 “艾尔海森你……你们!” “谢谢,我记住了。” 艾尔海森很礼貌地表示:“不客气 。” 该怎么说呢?其实这两个人对于卡维的欠债其实是抱着一个无所谓的态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现在艾尔海森和尤利娅都很热衷看卡维吃瘪而已。前者是想给他一个商业社会险恶的教训,后者只是觉得看着在苦痛中不断努力成长的人屈服、堕落的样子很有趣罢了。 反正唯一会受到伤害的就只有卡维一个人。 * 青绿色的港口景色被替换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在海上的时间仿佛被冻住似的,翻涌的浪花冲充斥着整个视线范围内,远处的地平线被拉长成一条模糊的细线,商船航行的隆隆水声,正在不断击碎所有人的鼓膜。 天空万里无云,风仿佛也停止流动,木制帆船桅杆上驻留了不少希望搭乘顺风船的海鸥,前往更南方的岛屿觅食。 尤利娅睁开眼睛,船仓内的装饰随着船只的航行不断地晃动,她花了些时间才从晕船的症状中挣扎出来。 之前她还嘲笑安徒生竟然会屈服于区区晕船,但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这有多难受,仿佛有蛇在胃部蠕动,要努力压抑自己的身体才不致于下一秒就吐出来。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强忍着眩晕,尤利娅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去开门! “尤姐姐,好点了吗……我给你带了薄荷水。”船东的女儿小盈,也是她这几天一直照顾着尤利娅。 “我还好,只是头晕而已。” 尤利娅道谢后接过,淡绿色的水喝下大概大半杯,薄荷水的味道清凉,恰到好处的甜唤醒了因为晕船而陷入混沌的大脑。 “那就好,父亲说现在正在路过黑岩厂的海域,是会有些颠簸的,再过一两天的我们就到了璃月港了!”明明才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跟着父亲在海上讨生活了,无论是做事还是说话方式都稳重的不可思议。 尤利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的。 小盈撅着嘴像是补充说明道:“不过这风浪我觉得比之前还要大一些,但是父亲却说跟往常没什么区别……欸,小孩子的意见有时候也是很重要的,大人什么时候才会懂呀。” 这幅人小鬼大的样子,逗笑了她,于是尤利娅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只长腿纸鹤递给女孩。 “这个送你玩了。” 纸鹤是她在床上无聊的时候折出来,作为练习灵体之线的受体,但是效果好像不太好的样子,看来固体操纵比液体的更难百倍。 此后这只纸鹤就被丢到一边,就没有再动它了。 可能这只长腿的纸鹤造型过于魔性的原因,小盈欢喜喜地收下了。 下一秒,数米高的巨浪拍打在船身上,威力之大就算是坚固的帆船也为之倾斜,房间内的一些小物件立即被抛洒在半空中,然后尽数跌落在地上。 好在两个人站的位置还算靠近,小盈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尤利娅的衣袖避免她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尤姐姐你在这房间呆着吧,我会给你送饭的,现在浪太大了,等过了黑岩厂我会叫你的!” 等船东的女儿离开她的房间后,尤利娅脸色如常一样,无视了颠簸的环境来到房间唯一一扇窗前,伸手推开后,巨浪溅起的海水浮末就飘进房间里,空间内的空气开始流动。 外面的天色依旧是艳阳天,但是船体下的大海却深如似漆黑巨渊,仿佛有一只怪兽在海渊下方张开血盆大口随时吞没路过的船只。 就在刚刚尤利娅只是单纯的觉得,远方空气中的大源(Mana)有了那么一丝细微的差别,若有若无,像是空气飘着一根头发一样的违和感。 “哇哦,该不会海底下面封印一只巨大的海怪吧……?” 但是下一秒尤利娅就痛苦地倒在床上。 疑似海怪封印没有击倒她反而是晕船就先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靠,难道搭乘交通工具必定眩晕的诅咒从安徒生消失的那一刻转移到她身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