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彪留下的文章都足矣令汉明帝心动。 一次下狱。 班固不仅没有丧命,反倒是汉明帝感动父子俩修史的决心,不仅免了班固的刑罚,甚至封为兰台令史,命班固即刻启程前往洛阳,负责掌管校订皇室册。 “真是惊险!”姜烟着风光洛阳的班固,也由衷为他高兴:“你如今,是否如愿以偿了呢?” 顺利入仕,更受了汉明帝的青睐。 这不就是班固一生所求? “兰台史令,我愿这只是一个开始。”班固笑容轻松,在狱中这几日也有明显的清瘦。 “祝愿你了!”姜烟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往后,他会陈宗等人修成《东观汉记》,会做出《两都赋》、《秦纪论》,留下一篇在一千多年后被中蒙两国考古队蒙古杭爱山发现的石刻本《燕然山铭》。 见证了中国古代历史上堪比封狼居胥战功的燕然石勒! 这个温和又有点官迷的男人,往后半生都在用一支笔记叙着过去和当下。 “多谢。”班固拱手礼,出姜烟的去意。 他往后半生都要在册之间,以姜姑娘的性格定然坐不住。 “若是仲升有什么冒犯的,姑娘不必客气。来也尽可告我,也好为姑娘出气。” 姜烟微微张唇,露出愕然的神色。 她也没想班固会先说出这件事情。 突然跑去另一个人里,姜烟总觉得这有些冒犯。 只是现在被班固自己提出来,解了姜烟的为难,又让她离开得毫心理负担。 姜烟失笑,对班固说:“你虽然一直说自己有执念,可我真的没有感觉。班固,你不要将自己绷得太紧了。不如放松一下?班家如今名流千古,‘班’,不。你们比‘曹’多了一位,是‘四班’!厉害了。班家没有在你手中堕了名声。” 班固站在原地,心头像是有一把锤子猛烈的锤击落下。 顷刻间,天地宽广,万物好像都在这一瞬变得丰富多彩,惹人欢喜。 “我……”班固声音有些沙哑,迟疑的问:“真的没有吗?” “没有。”姜烟摇头:“四史,《汉》为前四史。如果说现代考古和历史学是让我们晓来处,么您所著的《汉》,就像是亲自带领我们一窥大汉风云的明灯。” 史。 像是一只温柔又厚实的大手,牵着现代人缓缓走入个相隔百年,千年的世界。 创造出这只手的人,自然不平凡。 班固晓自己这颗入仕的心会永远跳动着。 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班家会因他而光彩。 一趟现代之旅,也让班固道了自己最终的结局。 是因为入仕,受窦宪连累,冤死狱中。 是否连累,班固不想去探究。 他不后悔入仕,也不后悔自己汲汲营营。 所著《汉》,足矣。 “多谢姑娘!”班固眼圈带着淡淡的红色。 这个温和的青年转身走入皇宫,步伐稳健又迫切。 姜烟也想起了班固的结局,着个背影,眼前仿佛有个年迈的老者在狱中望着带有细微光亮的窗户重重落下一只手。 班固的身躯会在这个世界消失,会分解只剩下白骨埋在泥土里。 可他创造的只手,随着文字墨迹,始终存在,温暖如初。 “多谢班先生!” 姜烟躬身一拜。 再起身的时候,眼前却是漫漫黄沙,映衬得天愈发蓝了。 骆驼发出低低的声响。 “姜姑娘!”骑在骆驼上摇摇摆摆的班超脸上蒙着面巾,露出漆黑明亮的眼睛,带着笑意说:“我们快鄯善了。” 姜烟连忙坐直了前后。 驼队人数不少,但明眼人都能出这绝非经商的驼队。 再班超眼角的细纹,算算距离班固入京任兰台令史已经有一年了。 “莫要如此我。”班超摆摆手,声音里总是带着笑意。 班固任兰台令史后,快就升任校郎。 汉明帝也没有忘记班超,从班固中得班超没有任职,只是负责照顾母亲后,干脆把班超也任命为兰台令史。 “我修了近年的史,骨头都快修酥了!” 说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