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解释着,一边看着趴在白子铭怀里的妍宝:“妍宝,小妍儿,快过来!可想死奶奶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家看看,我们的小福星。” 妍宝不停地摇着头,小脑袋缩在白子铭的怀里抽噎着,小声嘟囔:“哥哥,妍宝不要......奶奶,打妍宝......妍宝不要过去。” 白子铭听着妍宝的话,蹙起眉头,黑着脸看着白老爷子:“爸,妍宝不像过去,说她们还会打妍宝。” 白彦冷笑:“姚家,还真是好得很啊!这就是你们说的挨过几次打?我的宝贝女儿挨过几次打会怕成这样?!打孩子会把人打个半死,扔在四十多度的室外暴晒?要不我把你们打一顿,再晒上一天试试看!” 姚家人顿时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一时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 不可否认,他们当时并不知道妍宝是败家孩子......如果知道,谁敢那么对待啊。 现在姚家因为破产负债累累,姚璟又被打成四肢粉碎性骨折,白家人也该消气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妍宝的半个亲人吧! 不是都说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么? 姚老爷子看着围上前看姚家好戏的人越来越多,碍于面子的他,便想拉着白老爷子进屋再说:“白老爷子,你看这四周为了这么多人。这白家人做事向来严谨,你总不想因为一个小孩子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丢了白家人的脸面吧。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他一边说,一边用脚踢了踢坐在一旁双眼放空的姚璟。 姚璟这是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腿啊,猛地想站起来,却又是一个踉跄,跌坐在轮椅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姚璟咬紧牙关,嘴里仿佛一直含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对啊,妍宝。平时是爸爸打你下手重了一点,你原谅爸爸好么?爸爸打你都是为了你好啊......你也看到了,你表哥不也是经常被爸爸妈妈说。爸爸只是气急了,力气大了一点。” 妍宝缓缓扭过头看去,又赶忙转过头继续埋在白子铭的怀里。 男人那张狰狞沧桑的脸,露出笑容,不像是一个人,倒更像是一个电影中那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魔鬼。 姚璟心底早就将妍宝骂了无数遍,这该死的小野种,这次如果再惹怒白家只怕姚家就真的要折这那小野种手里了! 早知道会给自己惹这么大,就该直接让她死在白锦柔的肚子里! “妍宝。”姚璟咽了咽口水,声音低哑,喊着妍宝。 以往姚璟只要一喊妍宝的名字,妍宝就会乖乖听话,甚至直接会跪在自己面前。 但这一刻,却仿佛没有按男人的想法继续。 “哥哥——”妍宝听到那磕在心中的声音,紧紧抱住白子铭的脖子,颤抖的声音不自觉地喊了出来。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小奶团子哭得歇斯底里,不断地含着【哥哥】和【妈咪】。 白家四个兄弟顿时脸上露出杀人嗜血般的模样,早知道就该直接剪了他的舌头! 白子铭不想让小奶团子看到暴力血腥的一面,开口说道:“爸,大哥,不是说陪妍宝拿了项链就回家么?” “而且妍宝还在,我们也该注意一点。” 白彦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手里的扇子。沉声说:“柔儿的项链在哪里?” 姚家人张了张嘴,迟迟说不出话。 柔儿,白锦柔的东西?那怎么可能在这里,当初为了娶沐令怡进门,他们可是把白锦柔的东西都一把火烧了。 难道这是白家故意找一个引子要刻意将姚家彻底毁了? 姚璟面色又白了几个度,仿佛死灰:“白家一定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么?白锦柔那女人已经死了快四年了,怎么可能会有她的东西。” 白子渊一抬手,以白辰为首便带着几个人冲了进去,走的时候将姚家人用力推开。 而姚老太太那笨重臃肿的身子更是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看着屋内饰品和古董挂画被摔得稀烂。 她心疼地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嚎:“别摔......别摔那个花瓶,那是宋朝官窑的花瓶啊......” 话音落下,一只花瓶应声碎裂,数百万买来的花瓶化为一地碎片......姚老太太只觉得反复听见了心在滴血。 原本就没剩多少值钱东西,这一刻更是被白家人摔打成一片废墟。 这哪里是在找东西啊,明明就是在抄家! 白子渊冷笑道:“这就接受不了了?不过只是收一点妍宝的医药费而已......我们还要精神损失费的,别怕,我们不会立刻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