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李策虽然兵分了两路进金陵城,可惜他早有预料,派人在沿途;驿站设下埋伏了。
所谓;官吏人证不存在,李策再要对他咄咄逼人,到时候也只会被当做成了党派之间;争斗。
父皇根本不会轻信他;话。
“楚王说;对,不过本王也并非没有人证,左峰营虽然误杀了几个,但还是有人仅是重伤昏迷,侥幸活了下来,此人还是章州;知府大人……”李策忽然缓和了对李睿;态度,缓缓说道。
但李睿听见章州知府几个字,却是浑身一震,眼皮跟着都跳了几跳。
他有些拿不准李策究竟说;是真话,还是在诈他。
“当真?还有活下来;?”明淳帝坐直了身,大手一挥,“既然秦王有所怀疑,那一定要好好查一查,等这个什么知府醒过来,仔细审问他,务必要把幕后之人给朕抓出来!”
明淳帝又想到了什么,对身边;赵方道:“那就派宫里;太医去看看,不能让这个人死了。”
赵方连忙应是。
李睿往旁边;小内监看了眼。
小内监正在摆弄着一个鎏金麒麟兽熏炉,只见他轻拨弄了几下,熏炉里袅袅腾起;烟就弥漫开来。
正坐在龙椅上;明淳帝抬指揉了揉太阳穴,赵方觉察到了他;动作,关切道:“陛下是不是在殿里闷久了,头又不舒服了?”
接见秦王后,光听着治理水灾、安顿灾民、分派物资就讲了大半天,等楚王来了,两人又在下面明争暗斗了一番,也难怪皇帝听了要头疼。
明淳帝;头疾在秦王、楚王面前也不是什么大秘密,遂对着赵方点点头,“头疼。”
赵方就道:“那奴婢去找太医来。”
“父皇;头疾是又严重了吗?儿臣上次找;那个神医对治疗头疾颇有法子……”
明淳帝摇摇手,“无妨,太医开;药喝几副也能好。”
“是。”李睿不再坚持。
明淳帝身子不舒服,秦王、楚王只能告退。
两人一同走出大殿,天边只剩下余晖,周围都是张罗着挂灯;宫人在穿梭,一盏盏灯亮了起来。
李策抚了抚袖子,正要往前走。
‘叮当’一声,从他腰间掉下了一块令牌。
李睿循声望去,只见那块赤金令牌上篆刻;东宫二字亮得刺目。
福安从旁边小跑走出,飞快地捡起令牌,捧给李策。
李策拿起令牌,看了眼李睿,唇角扬起,笑了笑,率先走下台阶。
“殿下,情况如何?”一名太监慢了一步,才走到楚王身后,秦王二已经走下台阶;两人,渐渐走远。
“李策手上还有活口,父皇要派太医去医治,你想办法把他派过去,让他见机行事。”
“可是……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冒险,万一被秦王;人抓住了,很容易引火上身啊……”太监犹豫。
“父皇一直不肯用我;人,多少还是不信任我。”李睿握紧拳头,“再加上如今李策回来了,我若是不加快点动作,只怕就要来不及了……”
皇帝不但让他可以借东宫之名,就连东宫;令牌都由他拿走,怕不是只差明旨宣读,就能让李策复位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跟雨后;春笋源源不断,让李睿越想越多,越想越心惊。
成败就在眼前,他不能再等下去。
哪怕是铤而走险,也要试上一试!
*
回来;一路为了赶路,又牺牲了不少休息;时间,余清窈早就精疲力竭。
这会泡在浴桶里,身子骨酸懒地不愿动弹,眯着眼像只猫一般把脑袋搁在桶沿上小憩。
迷迷糊糊之间门口传来了声响,福吉;声音传了进来:“王妃不知殿下会不会在宫里用膳,已经吃过了,现在正在屋里休息。”
余清窈慢慢睁开眼,净室连着寝室,所以她能听见寝室;门被推开,有脚步声落了进来。
“窈窈?”
李策因为不熟悉这屋子;布置,一时找不到她人。
“我在这里。”余清窈只好开口应他。
李策跟着声音很快找到了净室;门,打开进来。
余清窈还在桶里没出来,见他走过来,只是把脑袋又往下沉了沉。
“殿下去了这么久,可是陛下为难你?”余清窈关心道。
“别担心,我没事,父皇并没有为难我。”李策走上前,侧身坐在桶沿,伸手掬起勺热水浇在她到背上,“听说你去了余府?”
“嗯……”余清窈没动,还趴在桶边,“我去见了余叔父,让他不要再帮楚王了……”
李策顿了下,一想到她去和余伯贤打交道就有些担忧,“他们可为难你了?”
余清窈扭回头,望着他得意笑道:“没有!我现在不怕他们了,他们反而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