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木木地走进来,徐直发现不对劲,对着丫鬟厉声呵斥,丫鬟的脚步顿了顿,头慢慢抬起来,露出一张恐怖的脸。 眼睛已经挖掉,血顺着眼窝流出来,嘴唇被割掉,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又混着尚未凝固的血,样子恐怖到了极点。 丫鬟的样子太过恐怖,李氏和服侍脱衣服的丫鬟被吓得张大了嘴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徐直是多年的海寇,他杀人多,折磨死的人也多,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去抽床头的剑。 丫鬟突然把捧着的洗脚水泼过来,徐直一剑刺进丫鬟的心窝。 滋... 水泼在徐直脸上,冒出白色的烟气,徐直双眼马上就瞎了,鼻子开始融化,嘴唇也开始消融,他发出痛苦地惨叫。 徐盛从外面冲到卧室前,看到一个背影,里面是呆如木鸡的李氏和丫鬟,徐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脸上的肉消融见骨,样子又恶心又恐怖。 “爹!” 徐盛大怒,提着刀杀向那个背影。 不用说,凶手一定是那个背影。 徐盛杀到跟前,背影突然转身,把丫鬟的那一面转过来,恐怖的脸正对着徐盛。 徐盛也被吓得一个激灵,脚步顿住了。 就是这么一个间隔,插在丫鬟心窝的剑拔出来,刺进了徐盛的心窝。 砰! 徐盛心脏被刺穿,倒在地上死了。 丫鬟的身体倒下,一张被烧伤的脸显露出来,正是皇城司主押官侯平。 他从水潭逃出来后,本来想逃出城去,但独孤嘉丽带兵围困,他冲了两次没有冲出去,反而被射中了一箭,只得又折回城内。 暂时出不去,又被杀得这么惨,侯平心中大怒,趁着夜色混进了徐宅,来找徐直报仇。 提着剑,侯平转身斩下了李氏和丫鬟的头颅。 院子外,皇城司剩下的人正在疯狂下毒杀人,他们在报复白天的行动。 杀了徐直和法印,侯平跃上屋顶,往刺史府方向飞去。 .... 袁家。 袁滕飞阴沉着脸回到家里,管家迎上来,问道:“老爷没事吧?今日死了许多人。” 袁滕飞冷笑道:“他娘的,老子出力,徐直得利!” 管家问道:“徐家占我们便宜?” 袁滕飞叹息道:“罢了,谁让徐家好东西多呢,若是我有龙珠,刺史就是我的了。” 管家听得莫名其妙,想问又怕袁滕飞不高兴。 “少爷睡了没?” 袁滕飞四十多岁了,娶了二十多个小妾,才有一个小妾生了一个儿子,他非常宝贝这个儿子。 管家回道:“睡了,十三奶奶陪着呢。” 袁滕飞把兵器丢给管家,自己往十三房小妾的院子走去。 正妻住在一个院子,其他小妾共住一个大院子,这个十三房小妾独自居住一个院子。 进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袁滕飞着急看儿子,快步进了房间,里面点了烛台,照得房间通明。 小妾躺在床上,怀里抱着儿子,身上盖着一床锦被。 见到儿子,袁滕飞感觉一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袁滕飞轻声走到床前,缓缓坐在床沿上。 屁股刚刚挨到床沿,被子下突然出现一把利刃,从肋骨斜刺往上,直穿心脏。 袁滕飞浑身一颤,身体靠在床架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肋骨。 被子下,一个带着铁面具的男子爬起来,利刃从袁滕飞肋部拔出,血不停地冒出来。 袁滕飞捂住伤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妾和儿子。 无名冷冷笑道:“别看了,都死了!” 说着,无名掀开被子,小妾和儿子的心窝都被刺穿,里面的被褥被血浸透了。 袁滕飞眼里满是不甘,却又做不了任何挣扎。 “你不该和龙承恩混在一起,我杀不了他,难道还杀不了你?” 无名从床上下来,走到烛台前,拿了一根蜡烛,把蚊帐点了。 出了房间,外面已经有厮杀声,暗卫残部正在血洗袁家。 无名一跃上了屋顶,也往刺史府的方向奔去。 .... 刺史府。 张茜爬起来,拿着毛巾把自己擦干,又把胸甲和上衣穿上。 龙辰一脸舒服的表情,赞叹道:“你的身法越来越好了,力度刚刚好,既有温润的感觉,又不压迫,妙哉。” 张茜鄙视道:“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