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楼，尽管，老爸心里不免有这种令人觉爽的念头，但也是，毫无恶意地。 有人推门而进，欢迎语也演播道着，宋友之发呆着，差点就要走神而去的时候，来人拍了拍收银台。 宋友之一个惊起，她不悦地抬头看向站在收银台前的人，是Vivian。宋友之才想起来，自己和Vivian约了时间的，接下来的，对Vivian而言或许是谈合作，而对她来说可不是——她吞咽下刚刚不悦的那口气，毕竟是来人是Vivian。最初的时候，宋友之甚至都不想要和这个女人，有什么接触，因为那次Vivian不速之客的突然上门，紧揪着张妙哲不放。然而，经过几次意料之外的接触，她觉得Vivian还挺温柔的，甚至要说，有些……温顺？ 总之，在宋友之心里一翻盘算下来，她觉得，关于两店之间的合作，还是有谈判余地的。 Vivian一反往常，今天，她竟然邀请宋友之，去她的店里坐。带着疑问进了邻店之后，宋友之立即明白了缘由。 只见，张家俊正在店里帮忙扫除，他正手拿着白色的抹布，擦拭着收银台上的装饰瓶。现在这时，是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了。而张家岩不知为何，也出现在店里，或许，是过来喝手磨咖啡的——听说，Vivian做咖啡，是特意学过的，很有一套门路，做得比前任咖啡店好喝多得不止是一丁、半点的程度。 张家岩看到宋友之，似乎毫无意外的一副模样。 Vivian从店后的杂货间里，拿出一件泡沫白板。Vivian已经准备好了，这轮需要换新的营销板子。 宋友之见罢，心里也不觉得别扭，她咽了口口水，便开口，单刀直入地说道：“Vivian，我来是想和你谈一谈，终止合作的事情？” “停止合作？”Vivian讶异地问道。 “是。” “为什么？”Vivian问道，“是你们——包括店主，都同意的吗？” 宋友之也没有丁点胆怯，她回答道：“我爸都依我。我现在，是临时店长，可以决定这些事情。” “那又怎么样？现在来和我说，终止合作？‘中间’的‘中’，还是‘终于’的‘终’？” “‘终于’。” “我不同意。” 宋友之这里，也不肯让步，她说道：“当时，你和店主可没有签过合同。” “那确实，”Vivian挑挑眉，嘴上也不惊不乍地，继续说道，“那顶多是我的失误。” 宋友之皱起眉头，她不耐烦地眨了几下眼睛，端了端自己的声音，强调道：“Vivian，我是真的，深思熟虑过了——我希望，和你终止合作。” Vivian也没慌，她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后叹了口气，她起身，去收银台后拿了一个本子回来，还夹着一根笔。她把本子和笔拍到桌子上，她说道：“那你来写写看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对我，还是对我的面包，还是，我的咖啡？” 宋友之被气得恼怒，但也被Vivian准备的本子和笔，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可以不写吗？” “不可以。” 宋友之感觉十分无奈，她有些举棋不定，本来还犹豫不决，抬眼，却看到张家岩在Vivian身后——而宋友之和张家岩的入座方向，正好是面对面的。宋友之瞥见，张家岩这家伙竟然在坏笑——这也，太过分啦！ 于是，突然之间，宋友之当机立断地把那本本子抢了过来，她随便翻开至一处空白页，伸手拆开笔盖，她可以想像，自己咬牙切齿、呲牙咧嘴的蠢模样。 拜托，拜托——宋友之在心里，拜托了好几遍上帝大老爷——她希望，自己不要看起来，那么蠢。 宋友之开始动笔，她写了个大大的“1”，在外侧给它画上一个圈，笔毕，她才说道：“第一点，营销分成的利润太少——按照你抽的零点零七成，每个月，也就……顶多够我买两箱可乐吧。” Vivian听后，也不回应作势，她朝前努了努嘴，示意宋友之继续往下说。 宋友之又拿起笔，在以下面写了一溜数字，直到五为止。宋友之在气质上，也分毫不差面前的也淡定，她面上波澜不惊，偶尔随着话语语境作出几个肢体动作。 她撇撇嘴，继续说道：“第二点，你店里的VIP卡，对我们家来说，用处不大——我们家人，都不怎么吃面包。我们其实，不太需要这个。” “第三点，板子摆在很显眼的地方，而且还挡到了道，顾客行走经过的时候，不方便，而且，抢去了不少熟食区商品的营销噱头。” “第四点，就当作是前面一点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