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者沉默,闻者震惊。 一时间,现场的所有眼睛都静静落在顾南辞身上。 ……这哪儿跑出来的怪胎? 瘦瘦弱弱,那机器都能有三个他大。 结果呢? 一群大老爷们半天搞不定。 人家不到三分钟! 回过头。 程炀看着顾南辞手里那自己拿半天的扳手。 架势摆的那叫一个足,结果屁用没的自己仿佛一个大写的笑话。 笑话本笑话木着脸原地自闭。 方才被扳手唬到的工作人员:“……” 真是! 浪费感情! 原来是绣花枕头啊! 后面,傅峙瑾静静看着,双眼从未离开过那蹲在地上修设备的少年,眼底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在顾南辞起身的一瞬,很是自然地到身边,从旁边抽了张湿巾递过去。 “谢了!”刚想擦手上黑灰的顾南辞欣然接过,就着仔细擦拭修长指尖,边问:“今天可能要等很久,我们出场靠后,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不会,今天没事。”傅峙瑾缓声。 “那是占你休息了啊。”顾南辞抬头笑说。 傅峙瑾轻笑道:“看表演也是休息,何况,你们表演还是为了我的事情。” “对了,你以前看过这种现场吗?”顾南辞想到什么,笑问。 怎么看,怎么觉得傅峙瑾这样的人,该是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顶楼,谈着价值数亿的合同。 而不像是会出现在诸如音乐节这样的非正式场合。 果不其然,傅峙瑾迟疑了秒,摇摇头,“第一次。” 运筹帷幄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略显仓促的目光。 顾南辞眼带揶揄,很是熟稔地搭上傅峙瑾肩膀。 不过男人太高,近一米九的个头,让这份勾肩搭背略显吃力,索性改成拍拍傅峙瑾胳膊,一副大哥带小弟的豪迈气势: “没事!不用像平时那么绷着,大家来这儿都是放松的,想叫就叫,想笑就笑,没人会在意你怎么样,最重要的,享受音乐就好!” “等会儿我们上台,给点面子,别这么严肃,多笑笑甭冷场啊!” 顾南辞说着,上下认真看了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男人,建议道, “以后要还有机会,你可以换身休闲点的衣服,不用这么正式,太禁锢着了。” 傅峙瑾敛眸,转而问:“以后,还可以看你的表演?” 顾南辞愣了愣。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就是。 觉得这人貌似日理万机的样子,不大会愿意同这种活动沾边。 “什么时候?”傅峙瑾状似不经意的样子,紧接着问。 顾南辞:“……” 其实。 她就那么一说。 顾南辞默了秒,“我们团快出道了,到时候会有表演的。” 顿了秒,在傅峙瑾再次开口前,主动接道:“有了一定叫你!” 继毛绒控后。 又喜欢上看演出? 顾南辞心想:这个世界的大佬爱好可真独特。 当天下午。 网上的事已经闹到沸反盈天。 已经不单单是景樾为了上位,对标顾南辞扯下去这么简单。 直接落到到整个娱乐圈,对那些没实力光炒作花瓶们的整体讨伐。 从前,长得好看,有张别人比不了的颜值,也能红红火火, 可是近些年来,随着时间发展,大众对于艺人要求也越来越高,甚至到了挑剔完美的地步。 不再像以前,颜值即正义,一张好脸胜过一切。 现在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审美多样化,实力也逐渐被看中。 甚至,衍生出花瓶一类人,空有脸,没才华,只会顶着所有国民的嘲骂。 最初,只是除了演员全部拉胯,几度无缘文娱大典评选资格的鸿国将花瓶视为耻辱。 到如今,莱国也第一次爆发这样的抵制。 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风头最甚的顾南辞成了莱国首次嘲骂的代表。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 就连在一手安排下拉着顾南辞吸血抹黑炒作的景樾都没想到,这两个影响力会这么大。 然而,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