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刘翠花在沈家沟里也算是能干妇人,上山下地挑粪翻地十项全能。
可自打沈宝兰失踪后,她整天茶饭不思,身体迅速就垮了。
跟着申哲民找了没两天就累得晕倒,又因抵抗力差染上感冒,如今病歪歪的竟是连床都起不来。
作为死对头的秦金莲自然高兴,“活该!她自己没管好女儿,还有脸来找你闹,也就是我那天没在,不然有她好看的!”
虽然不喜刘翠花和沈宝兰这对母女,但沈明珠也不愿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你也少去挑事,现在她家就是一摊烂泥,谁沾上谁倒楣。”
秦金莲拉着脸老大不高兴。
从前都是她训人,如今岁数大了,反倒三天两头挨女儿的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明珠见她这副样子,轻哂的转移话题:“二嫂身体怎么样?”
说起即将出世的小孙孙,秦金莲又眉飞色舞起来,“还有三个月就落地了,这回是个男娃!”
提前知道了宝宝性别,沈明珠一点也不意外。
以贾月梅对生儿子的期待,只怕月份一到就立刻跑去了医院检查。
“不过你二嫂这个孩子,怕是要罚不少钱呢。”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管不着。”
秦金莲悻悻瞅着她,到底是不敢像以前那样张口要钱。
……
刘翠花虽然病得起不来床,心里却依旧惦记着失踪的女儿,非让沈豪田文芳还有沈大山出去帮着找。
天寒地冻,剌骨的寒风能刮掉人一层脸皮,田文芳才不乐意受这份罪,借口照顾刘翠花在家躲懒。
刘翠花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又是摔摔打打又是指桑骂槐,骂得田文芳实在气不过,便也拿话戳刘翠花心窝子:
“你除了使唤我还能干个啥?宝兰失踪的当天你可是亲眼瞧见的,好几天没个联系你也不知道担心担心。”
“申警官说了,宝兰的帐户从8号到10号,一直都在往外转钱,她那会人还在城里,你但凡早两天报警,兴许人就找回来了。”
“失踪这么多天,气味和痕迹全就消失了,甭管是派警犬还是飞机都不管用,人早跑了!”
“宝兰落得这个下场,都是你这个当妈的给惯的害的!只要是她喜欢的,你就一味顺着她依着她,惯得她一身臭毛病。”
“你也别怪周家瞧不上咱们,宝兰嫁过去这么些年,惹了多少祸?换作是我有这么个搅事精儿媳妇,早拿扫把打出门了!”
“都是同一个村的,你瞧瞧人秦金莲的女儿,人不仅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还带着全村人一块致富,你还自认为比人家强,可笑不可笑!”
刘翠花怒目圆睁。
说她惯女儿她认,但说她不如秦金莲万万不行。
她得起来,她要把女儿找回来,还有那五百万。
只要钱回来了,她就不比秦金莲差!
刘翠花挣扎着要起床,但她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费了老大劲没起来不说,反倒昏迷了。
田文芳见状也有些怕了,怕真把人气出个好歹,火急火燎的将沈大山父子俩喊回来,把刘翠花送去医院。
经过诊断和治疗,刘翠花倒是没什么生命危险,但却不能再经受刺激,否则容易引发中风。
沈家人没什么文化,只知道中风等于瘫痪,一时都吓得不轻。
尤其是田文芳。
农村尤其注重孝道,要是被村里知道她把刘翠花气得中风,只怕要遭唾沫给淹死。
等刘翠花一醒来,田文芳一个箭步跪下。
“妈,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跟您拌嘴了,您别气坏了身子,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啊。”
刘翠花并不知道自己身体真实状况,看田文芳又是下跪又是认错,倒也就这么原谅了。
……
转眼便到了十二月。
下过雪的奉城冷得像是冰窖,室内已经开始供热供暖。
闲来无事,裴文萍和沈红梅几个来沈明珠家学做烤面包,守着烤炉既暖和又有得吃,还能唠唠家长里短。
唠着唠着,便不免提起了沈宝兰。
“找了这么久都没个消息,该不会没了吧?”
“这可不好说,也是她自作自受,识人不清,怪不了别人。”
沈明珠没参与话题,但心里却感觉沈宝兰没死。
好歹也是原书中的一号人物,不至于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甚至她觉得,指不定哪天沈宝兰就又从哪个犄角旮旯蹦跶了出来。
……
警方办案讲究时效性,查了一个月都没线索和进展,加上天气恶劣,案子便暂时被搁置了起来。
沈家人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该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就差没把奉城翻个面,日子总得往下过。
五百万虽然没了,别墅和铺子还在,还有家属院的那套老房子。
这些东西也足够一大家子安安稳稳的过后半生。
沈大山将全家人召集到一块,简单说了下打算。
“改明儿去铺子上瞧瞧,看做个啥营生,你妈身体不好,以后就让她在家里养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