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发不回家,赵云同样不乐意跟周慧母女住一个屋檐下了,索性躲去了裴家。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赵云忍不下去了。
他的家,凭什么被两个外人霸占着,他和他爸反而东躲西藏的。
“子珩,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吧,把那母女俩赶走。”
裴子珩正在教果果写字,闻言头也不抬,“她们住你家房子,有得吃有得喝,日子过得舒服又惬意,当然不肯走。”
近朱者赤。
赵云跟裴子珩玩了这么多年,多少也长了点脑子。
当天下午,他就带着搬运工人回了家,把家具家电包括锅碗瓢盆之类的,一并搬去了赵大发在隔壁街给他买的房子里。
那套房子只做了硬装,还没有添置家具家电。
旧家的东西搬过去,刚好能用上。
赵云不仅把旧家搬了个空,还把邓婶也带走了。
这下,赵家几乎就成了一个空壳子。
赵家父子俩在这住了十来年,忽然搬走,街坊邻里自然好奇。
赵云半点不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大大咧咧告诉外人:“我爸跟慧姨过不下去了,慧姨不肯走,我和爸只能搬出去。”
不出半天,整条街,甚至隔壁街,隔壁街的隔壁街,都知道了赵大发跟周慧闹离婚。
赵大发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百万富翁。
流言有两派。
一派觉得赵大发发达了,有了花花肠子,要踹掉旧人娶新人。
另一派觉得是周慧的问题,肯定是周慧生不出儿子,才被赵大发蹬了。
虽然当下的政策是少生优生,可像赵大发这样家财万贯的大老板,肯定是想多生几个儿子,让香火传得更兴旺。
就在大家为是男方还是女方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之际,第三种言论横空出世——
“说是姓周的对赵少爷这个继子不好,成天只想着给女儿捞好处,赵老板不乐意了。”
“这事我知道,进门没半年就让赵老板给闺女买房子。”
“啧啧,她可真敢开这个口,她闺女跟赵老板又没半点关系,凭啥给买房?”
“可不是嘛,赵老板没嫌弃她带着个拖油瓶,好吃好喝的养着娘俩,已经很不错了。”
“听说,赵老板跟她没扯证的。”
一听这话,扎堆八卦的妇女们个个大惊小怪。
“不能吧,当初那酒席办得多有排面啊,居然没领结婚证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办酒席那是为了给她体面,到底是半路夫妻,赵老板家大业大的,可不得防着点?”
这倒是。
“也是她自己不中用,一个被窝睡了三年都没把人留住。”
“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也是够狠心的,跟了他三年,说踹就踹,一点情份都不念。”
“啥啊,人赵老板给了东西的,家里首饰全让她带走,又给买了一套三居室的商品房,还给两万块现金。”
“嘶,这可不少了,怕是有五六万?”
“不止。办酒席那会,她一身的金首饰就小一万了,外人还送了不少,这些年母女俩多多少少也添置了些,一套商品房最少两万,再加两万的现金,加起来最少七八万块!”
“唉,人比人气死人,咱们累死累活三年也挣不着七八千,人家躺着就赚了七八万。”
流言纷纷,有些是野生的,有些是赵云故意传的。
他可不能让自家老爸背上薄情寡义的名声。
除此外,他晚上没事还偷偷去挖水管、剪电线。
用裴子珩的话说,当基本生活都无法维系后,看母女俩还能不能赖着不走。
周慧虽然有心机和野心,却并非没脸没皮的女人。
相反,几年的养尊处优,让她比一般人都要好脸面。
街坊邻里的指指点点,缺水缺电带来的不便利,都让她难以忍受。
梁小雯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
学校的同学知道她和周慧赖在赵家不走,因此疏远孤立她,背地里笑话她,给她取“小癞皮狗”的绰号。
对于一个正步入青春期的少女而言,无疑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每天放学回家都抱着着周慧哭诉。
周慧并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将女儿安顿回娘家住后,她孤注一掷的找去了赵大发的公司。
“大发,我们好歹也做了三年夫妻,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笑话我们母女俩,小雯在学校里都呆不下去了,你们父子这是要逼得我们娘俩活不下去啊。”
赵云做的这些事,赵大发并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他也不觉得儿子做错了,相反,他挺欣慰儿子遇事会动脑子。
“慧,有些事我不说破,是给彼此留脸面,并非是我傻。”
“说内心话,我能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千万百计的为自己孩子打算。但你也别忘了,我也是一个父亲,我也要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我没有义务,也不可能让我的儿子受委屈。如果你们确实不想搬出去,我也可以把赵家这套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