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宝兰带人上门的用意后,沈明珠差点没气笑了。 她毫不客气的表示拒绝,“宝兰,你事先也不说一声,这突然就带人过来要我做鸡蛋糕,我也没个准备,今天怕是不成了,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白跑一趟。” 沈宝兰好不容易撺掇几个妈妈们过来,想看沈明珠出洋相,哪这么容易好打发走。 “明珠,你藏拙呢,怕我们偷学了你的手艺不成?” 沈明珠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实不相瞒,我这烤鸡蛋糕的手艺的确是不外传的,外人想学的话,一个人交五十块的学费,不过有一点,学了我的手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外传。” 沈宝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五十块的学费,你咋不去抢呢?” “嫌贵你也可以不学,我又不勉强。说实话,我还指望着这手艺吃饭呢,不想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在大家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份上,我再打个折,想学的现在报名,一个人我只收四十块的学费,保教保会。” 几个妈妈都是跟着来看热闹的,听了沈明珠的话纷纷面色讪讪。 “子珩妈妈,你误会了,我们就是来串门子唠嗑的,不是来学手艺的。” “听说你会做鸡蛋糕,还挣了钱,大家就是好奇,上来瞧个热闹。” 沈明珠笑笑,“热闹是没得瞧了,不过喝茶唠嗑我是欢迎的,大家先坐,我去切点水果来招待大家。” 沈宝兰出声嘲讽,“行了,明珠,你蒙得了别人可蒙不了我,在老家的时候,你连饭都不会煮,这一进城就会做鸡蛋糕了?你老实说吧,那鸡蛋糕是不是你从外头买来糊弄人的?” 沈明珠也是没料到沈宝兰想象力这么丰富,一时好气又好笑。 不过,她才不会傻的因为沈宝兰的质疑,就现场做鸡蛋糕自证清白。 有这个功夫她还不如多想一想赚钱的路子。 “宝兰,随便你怎么想,我还是那句话,想跟我学手艺就先交学费。” “沈明珠,你就编吧,你要是会做鸡蛋糕,我名字倒过来念!” 随便沈宝兰怎么激将,沈明珠就是不上当。 几个妈妈本来对沈宝兰的说法是半信半疑的,但看沈明珠死活不肯做鸡蛋糕证明自己的能力,对沈宝兰的话就信了八分。 第二天,家属院里的人都在传沈明珠根本不会烤鸡蛋糕,甚至还有人给她取了吹牛大王的绰号。 沈明珠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真金不怕火炼,她有没有本事,可不是靠别人的嘴巴来说。 裴文萍家的房子虽然比裴家大一些,但架不住人口多,除了公公婆婆外,还有一个小叔子,裴文萍自己又生了一对儿女,七口人住三室一厅,说实话挺打挤的,但家庭氛围还挺和睦,一家子都是有文化修养的人,一点也没有因为沈明珠是农村户口而瞧不起,至少表面上客客气气的。 中午是裴文萍掌的勺,做了一桌子菜。 吃过饭,裴文萍带着龙凤胎,沈明珠带着裴子珩,母子几个先去逛了街,逛累了又去看电影。 裴文萍的老公叫陈沂,是个文学作者,同时也是电影厂的编剧,上次裴文萍给她的电影票,就是陈沂从单位拿的。 看完电影回家,裴文萍的婆婆和老公已经和好了饺子面,就等着沈明珠和饺子馅了。 “弟妹,上次在你家吃了顿猪肉白菜饺子,可真是香得让我念到现在,你可得好好教教我。” 对自家人沈明珠自然不会小气,毫不保留的教了裴文萍好几种饺子馅的调法。 等饺子煮好,陈家人吃着饺子纷纷赞不绝口,戏言沈明珠可以去开家饺子店了,生意肯定兴隆。 说到生意,裴文萍好奇的问起沈明珠做王德发的生意赚了多少。 沈明珠也不隐瞒。 这下可把裴文萍和陈家人都震惊了一把。 十块听着好像不多,可一天就挣十块,一个月岂不能挣三百? 裴文萍在棉纺厂做会计,一个月工钱加津贴也不满一百块呢。 “哎呀,弟妹,你可太有出息了,等裴飏打电话回来,我一定得告诉他,免得他小瞧你。” 沈明珠好笑,心说这才到哪呢,她会的可不止这点。 吃完饺子,裴文萍拎出沉甸甸几捆旧书,是陈家小叔子小学、初中和高中的课本,让沈明珠带回去学习用。 书太多,沈明珠拎不动,裴文萍和丈夫又特地送她们母子回家属院。 沈明珠和裴子珩坐公交车,裴文萍和丈夫骑摩托跟在后面。 车窗外,街景飞快倒退,裴子珩表面在看窗外,实则在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射观察沈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