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口中的那个他云温莞是不陌生的。
为了那个男人,简析义无反顾,抛弃一切。
当初,云温莞劝她,为了一个男人,跟最亲的人反目不值得,简析却坚定初心,在男人下山后不久,也跟着下山。
那男人就是楚麟。
云温莞道,“那太子他知道你……”
简析点头,“没有他帮忙,我如何能出来。”
云温莞懂了,很多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太子跟太子妃相互利用,只做明面夫妻成了不争的事实。
云温莞知道简析有己见,有些话不用多说,“总之你要保护好自己,跟太子毕竟是夫妻关系,还是谨慎点。”
简析明白,否则也不会用假名登记。
云温莞看了下四周,“那你来这是做什么?”
简析身边没有带丫鬟,只有一个晏真,表面看像一对寻常夫妻,云温莞总觉得太子并不知道简析跟晏真有交情。
连她都不知道。
简析把云温莞往屏风后边床榻上带。
上面躺着枯瘦男子,男子面目黑黢,满头银发。
云温莞差点认不出来。
“这不是楚麟吗,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云温莞印象中,楚麟为人随和,待人友好,饱读诗书。
跟简析在一起,也算登对。
晏真闻言,眼神示意云温莞到一边。
说楚麟中了噶肝蛇。
所谓的噶肝蛇,是一种上古医学典籍记
载的肝病,患者染上,最初症状疑似黄疸,肤色变黄变黑,后面一身疼痛,肝器官逐渐走向衰竭,那感觉犹如被蟒蛇裹身,挣脱不开,最终不治身亡。
难就难在换肝换血都不行,唯有从根本上医治。
云温莞翻看外祖医书典籍,粗略了解过噶肝蛇,却不知有何办法。
简析走过来,“幸亏晏真的血能够为楚麟续命,加上每月用真气灌输,楚麟这才保住性命。”
原来如此。
云温莞清楚,晏真也会一些医术,不过晏真经验没有云温莞丰富,擅长的东西比较单一。
“这么说阿真现在算是你聘请的大夫,想来你们应该认识有段时间了。”
简析心情沉重,还是玩笑了下,“你吃醋啊。”
其实聘请晏真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简析本来付得起聘金的,结果冒出一个慕容墨宸,现在付不起钱了。
于晏真而言,简析就是最好的诊金。
云温莞摇头,她现在真把晏真当成兄长,别的情愫没有。
晏真闻言,特地朝云温莞望,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羞涩,见她淡然处之,心蓦然一塞。
给楚麟医治过程中,云温莞便想起小桃也是面黄肌瘦,她问顾之梨小桃如今情况如何。
“按覃大夫的应变能力,算算日子,小桃也该醒了。”
顾之梨说是的,“小桃醒是醒了,不过脖子伤得
太重,一时半会还不能说话,她倒是向我说明,咬她的人就是小月。”
云温莞嗯了下,如今小月被关进大牢,已然没有利用价值,反而知道太多东西,即便受人指使,皇帝也容不下她,如此也算是为小桃报仇。
过了半天,简析这边总算结束了,就是晏真,身子骨刚好,一下子又失去部分修为,仍在调息。
云温莞也只是知道楚麟这个人,对于他的家庭背景是不了解的。
她问简析,“你怎么把他放在客栈,平时都是谁在照顾?”
简析说是太子托人暗中照顾。
“你也知道,我家族没落,去买小厮丫鬟总是不放心,他是不受待见的私生子,不被家族认可,那些亲戚没一个真心,他身边也只有我了,好在我跟太子相互合作,我帮他,他帮我,这间客栈的房租他已经预订了两年的,还派人专门看守。”
所以,太子自然也知道她行踪。
云温莞没想到楚麟身世这般可怜,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看着乐观开朗,跟窘况压根沾不上边。
不过她也不明白,“你要帮太子做什么?”
想了想,她急于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要探你口风,只是担心你把自己陷入危险不自知。”
云温莞跟简析现在身份敏感,有些东西,是不宜搬到台面上讲,简析理解,也想告诉她,只是又感觉时
机没到。
“总之我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你放心,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简析不愿多说,云温莞便不再细问。
简析看了眼顾之梨,声音压低。
她问云温莞怎么跟顾知韵的妹妹感情如此好。
冠军侯是皇贵妃的人,尤其在顾知韵失去孩子后,冠军侯战队就特别明显,几次三番跟皇贵妃娘家统一战线。
简析是看不上这等狠辣之人的。
云温莞就解释了下,说顾之梨跟顾知韵不一样。
她把顾之梨的遭遇大致说了下。
“事情就是这样,这丫头为人很好,就是感情不太顺。”
说到感情,谁又一帆风顺呢。
顾之梨这边把人带到,差不多就要走了。
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