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温莞被带去做了笔录,路上,他看见了钱县令。
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人,一般县令没有资格参加什么皇家猎宴,可钱县令是孟惠心喜欢的人,孟惠心一家肯定是被邀请的,趁机带上一个“女婿”不是什么大问题。
钱县令的余光发现了云温莞,不过并没有上前打招呼,低头跟手下不知说了什么便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云温莞是王妃,但知道她跟钱县令相识,以为钱县令要插手跟进,好在钱县令懂得避嫌,主动提出由副县令全权负责。
由于钱县令的关系,大家都没怎么敢为难云温莞,老老实实按照流程做记录。
云温莞也没有丝毫隐瞒,至于那块木牌为何会出现在侍卫手中,的确不得而知。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所言句句属实。”
云温莞交代自己是在多月之前去的,而中毒患者发作时间均是最近,这说明下毒之人最近去过那口古井。
官差没说什么,毕竟没有充足证据。
“先等着吧,我这就去禀报上级。”
与此同时,云启元拿着那块有两个洞的六菱木牌去了郊外的古井处。
由于是案发现场,古井外面有两排值守官兵,云启元冥思半天,潜进县衙,偷了件衣服出来打扮成办案人员。
而在半路上,一人拦住了他。
云启元惊呼那人的长相。
“晏少主,您,您没死!”
晏真不仅没死,反而内力大增,之前的病如今能自行控制。
此番前来是要找云温莞的。
“云叔,莞儿在哪,带我去找她吧。”
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他要当面跟云温莞
道歉。
再者,那个真相,他会如实相告,请求她的原谅。
“我知道现在慕容墨宸不在汝南,我来就是要带温莞走的。”
用余生去弥补。
云启元惦记着正事,一听晏真的目的也就不着急了,责怪晏真这阵子都去了哪。
“既然你没事为何不早点出现,你知不知道一切都晚了。”
小邵不理解这话什么意思。
“是云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云青一时间没办法说清楚。
晏真却着急了,当初乘船出海,就是因为发现国师梅博的老巢,据说在吉灵岛,果不其然,发现了云家当年遇难的真相。
返程途中遇上海啸,晏真也以为自己会命丧大海,结果被有经验的渔夫捡到,实施抢救,再得师父帮调息,最近才苏醒。
晏真再三考虑,决定主动承担责任。
“莞儿怎么了?”
这时,天空忽然卷起狂风。
云青等不及了。
“莞儿的事晚点再跟你说。”
云青利用身份混到古井旁边,他拿着木牌,贴在那嵌合之处,很快地动山摇。
“哎哎哎,怎么回事……”
侍卫们跌跌撞撞,接着,天旋地转,接二连三晕倒。
晏真没走远,见人都倒下,也跟过去,这地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
“云叔,你!”晏真差不多已经猜到了云启元的意图。
“你要从这里秘密进入皇宫!”
“没错,听说皇帝已经知道林家有片山林富含金矿,甚至已经知道位置,我得想办法阻止,那毕竟是夫人留给小姐唯一的东西……”
……
大概半个时辰,副县令见没问出什么有用信
息,按照规定,若是没有完全破案,可以不拘留嫌疑人,但是一定要派人十二个时辰看守。
云温莞出来后云青和钱县令都在外边等着。
花老也过来了。
花老是小桃去请的。
但是没见到小桃的人。
云温莞先是喊了一声爹,再喊了一声钱县令。
“多谢大人不将我身份曝光。”
仔细一看,多月不见钱县令,钱县令下巴变尖了,穿着藏青官服都显得宽松无比。
钱县令拱手,“让王妃受惊了,下官一定尽早破案,还王妃一个清白,在这期间,多有得罪,请王妃见谅。”
跟着,便有一男一女官差跟上来,是要监督云温莞一举一动的。
云青可不答应。
怒瞪这些官差。
“你们凭什么监视我女儿,我女儿才不会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云青对当官的都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女儿身陷囹圄,脾气大涨。
“这要是你们一直被抓不到凶手,我女儿是不是得一辈子都这么没有自由了,啊!”
“爹,您别激动。”云温莞吓坏了,见云青脸色难看,担心他血压高,“钱县令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会尽快破案的。”
云温莞安抚了几句,又开始交代花老。
花老深受云温莞大恩,恨不得能多帮上一点忙。
“您说,只要下官能帮的一定帮。”
云温莞支支吾吾半天,硬着头皮请求。
“实不相瞒,这块六菱木牌是家母遗物,但我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我想请花老帮忙,若是此案有任何进展,请一定要告知我。”
案件情况属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