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青上辈子就有七八年打理医馆的经历,这辈子被管家好手孙氏手把手教养长大,又跟着李玉壁辗转这么多年,手上积累了不少钱财产业。 教养麽麽过府的日子定下,李空青就开始加紧安排身边的人手跟自己的小金库,好腾出身专心跟着麽麽学习。 别问李空青为何对选秀嫁人这事这么积极,问就是不选秀或者选秀出岔子都犯法,隐匿秀女罪相关人等革职交由刑部查办,欺君罔上罪轻则全家流放,重则干掉几本族谱。 不嫁人比不选秀好点,交罚金外加全家被唾沫星子喷累及兄弟姐妹婚嫁,家里把她好好的养这么大,李家能走到今天她也出了不少力,李空青肯定不能干这么阴损缺德的事。 李空青幼时跟着孙氏看李玉壁做科举试题,对清朝的大体环境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当时她就决定像她祖母学习,相夫教子,亲手打造一个枝繁叶茂的家族,争取儿孙满堂,做个人人艳羡的老封君,幸福终老。 后面这么下力气帮自家阿玛升官,李空青也是存了让自己过的好点嫁的好点的心思的,封建社会士农工商,不出仕连件稍微好点的衣裳都不许穿,其它方面受到的压迫是现代人无法想象,能出仕肯定还是出仕好。 对于嫁什么人,李空青也早有自己的想法,最好肯定是落选嫁个跟她家差不多的官宦人家,做占据宗法大义的正室嫡妻,其次就是被选上指给皇室宗亲或朝廷重臣做小妾。 也别问为何李空青能对包办婚姻、男人三妻四妾、做侍妾这些接受的这么好,问就是她在这时代没见到好男人,她阿玛这样已经算是好男人典范。 清朝虽然规定了只有官员才许纳妾,普通百姓只有三十无子才能纳妾延续子嗣,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家里稍微有两个的男人都爱好蓄婢逛窑子。 即便男人本身不好这口也还有婆婆这座大山,社会环境就是这样,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的男子鲜见,李空青不觉得自己能碰上,就是万幸碰上了那承受的社会压力也可想而知。 就李空青这些年所见到的,只有一个女人的都是些平民男子,这一类人精穷的打光棍或者卖老婆卖孩子典妻共妻,条件略好一点能勉强养家糊口大都打老婆孩子,极少数知道疼婆娘孩子日子也过得苦兮兮,随便一个小小的意外都能家破人亡。 三妻四妾、选秀、做侍妾、尊严在生存面前那都不值一提。 世情如此,李空青没有能力颠覆这个时代,更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健康身体折腾没,也就只能尽量在这个大环境规则之内把自己的日子经营的好过一点了。 身边的侍女该指人指人,该安排活计安排活计,手头上的钱财该添置产业的添置产业,这日李空青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见天色尚早,便过来寻喜塔那拉氏说说话,结果一过来就见自家额娘拉长了一张脸。 “额娘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告诉我我去帮你揍他!” 李空青表示知春被她嫁人了,揍人这种活计暂时只能她自己来了,好在这些年她跟知春学了两招,干过两个不会武的成年男子不成问题。 闻言,喜塔那拉氏没好气的斜睨着李空青:“你阿玛和西侧院那位,去吧!” “他们怎么惹你了?” 这下李空青是真好奇了,她阿玛可谓是深受孔孟之道浸染的典型士大夫,十分看重嫡庶,一直以来都很是敬重她额娘的。 “我费老大力气为你请来的教养麽麽,凭什么让那庶出的一起学,她配吗?” 喜塔那拉氏想起早上李玉壁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便来气,欠他们的吗? 对于这事,李空青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一起学便一起学呗,又不是她学了我就要少学点的事。” 喜塔那拉氏看着李空青这不在乎的样子,心里一阵气苦:“我这是为了谁哟?” 这语气! 李空青暗呼糟糕,忙凑到自家额娘身边调笑哄人:“自然是为了你家大姑奶奶呀,不过二妹跟着学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嘛!” 对他们有好处? 喜塔那拉氏面上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子,眼神却止不住的瞥向李空青。 李空青看着笑了笑,解释道:“二妹好好学嫁的好也是咱家的人脉,虽说打铁还靠自身硬,但这不是还有多条人脉多条路的说法吗,咱又没磋磨过她,她自是嫁的越好才好。” “反正又不用多费工夫,让她跟着学除了联姻多条人脉,还能跟阿玛彰显额娘的大度慈爱增进夫妻感情,这样一箭双雕的事何乐不为呢!” 李空青说完用胳膊肘碰了碰喜塔那拉氏,朝她调皮的眨巴了下眼睛。 喜塔那拉氏被逗得绷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