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图娜,那时他是怎么对你说的。” 时间回到两个月之前,那时一切都还尚未发生,笛卡尔没有回到贝克兰德,没有凯茵,没有黛斯特妮,也没有极光会那件事。 法图娜坐在餐厅一角,正对面的女子有一头金色长发,星尘泼洒在她的脸颊上,这是她的另一位青梅竹马,也是克罗托村的幸存者之一,芙拉。 芙拉端着一杯咖啡,脸上略带一点微笑。 “怎么对我说的?” 因为芙拉出差偶然路过这里,便约了正在休假的法图娜一同享用晚餐,权当是叙叙旧,说着说着,因为芙拉的主动提起,二人就聊起了笛卡尔。 “没什么好说的,在海上这么久连封信都不给,怕不是早死了。” 法图娜连忙摆了摆手,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液,一副“那个男人怎样与我无关”的样子。 芙拉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凑到法图娜跟前说道。 “其实他当年出海后,来过我家跟我道过歉。” 听到这,法图娜有些惊讶。 虽然此前笛卡尔总是缠在她身边,但说实话,没有认真地道过歉,似乎是知道就算道歉也派不上用场,于是只全身心投入到献殷勤中。 笛卡尔去找芙拉的那天,是个暴风雨夜。 听到敲门声,芙拉还在担心门外的会不会是坏人,什么人会在暴雨夜来拜访啊? 但透过猫眼一看,于暴雨中站着的居然是她的青梅竹马笛卡尔.塞勒斯。 芙拉连忙开门让他进来坐坐,擦擦身上的雨水,但被笛卡尔拒绝了。 他看上去有些心急,似乎马上说完后就要去什么地方一样。 也许是要去赶船吧,但暴风雨夜究竟是什么船会启航? 芙拉心想。 “他都说了什么?” 芙拉微眯起眼睛。 “他跟我解释了以前村子里发生的事的前因后果,他以及为什么背叛大家,还有诚恳的道歉。” 法图娜听着没有说话。 “她说说不定以后会遇到危险,再不道歉也许就没有机会了……什么的。” 见法图娜没有表达心情的想法,芙拉继续说道。 “我问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找法图娜,而是我?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特别生气了。” 记忆中浮现出笛卡尔略带失落的苦涩笑容。 “法图娜不会原谅我的。” 他如是说道。 但当时的芙拉仍是对着面前的笛卡尔说出了她深思熟虑后的应对方式。 “抱歉,我暂时无法给出答案。” 也许芙拉理性的一面已经原谅笛卡尔的所作所为,但感性的一面仍旧无法释怀。 那时的笛卡尔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跑进了大雨之中。 就连芙拉高喊他的名字,让他带把伞走也听不见。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见过笛卡尔。 但也许我现在已经能原谅他了。 芙拉在心里腹诽道。 她抬头看向时钟,才发现已经要到了赶回程列车的时间了。 “但其实你早就猜到是为什么了吧。” 芙拉一边站起,一遍继续说道。 “毕竟你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 法图娜把杯中的酒液一口气喝完,终于开了口。 “我早就不把他那点背叛当回事了,我无法原谅的是……” 法图娜皱起眉头,眼睛里似乎隐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看到露出这样表情的法图娜,芙拉也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们明明是朋友,有事可以一起商量。” 法图娜的脑海里,时间追溯到最远最深刻的记忆,就在克罗托村里,她童年的终结之时,就她说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下一秒。 笛卡尔迅速背过了身,没有让法图娜看见他的表情,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一言不发。 当时气上头了的大家都觉得是笛卡尔故意甩脸色,但后来长大后冷静下来,才猜到也许并不是这样。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原谅了他,也让法图娜看到的笛卡尔笑容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发自内心。 直至今天,也许只有法图娜仍旧没说出那句“我原谅你”。 无法原谅的是只那个男人的“英雄主义”。 “下次见,如果下次笛卡尔回来了,就好好考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