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回来。” 温僖抱着她去了床上,用低沉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呢喃叫着孟厌。 醋坛子不再生气,三月也到了,孟厌又该为每月的绩效发愁了。 今日去的早,到查案司时,才开始领任务,分派任务的判官记得她,还夸她挺有能力,把查案司压了五年的疑案都给破了。 “来,昨日刚到的案子”判官笑。 “谢谢大人”孟厌笑。 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顾一岐要亲自督办这件自杀案。 据说死的那个人是他生前的同僚。 孟厌这日去人间时,看看左边的温僖,瞧瞧右边的顾一岐。 最终选择挽着前边的崔子玉。 自杀之人叫祝融,是陈郡的一个七品县官,十年前,顾一岐是状元,他是榜眼。 他们同年金榜题名,不同的是,顾一岐是二十岁的状元,他是四十岁的榜眼。不惑之年成了榜眼,他的仕途却没有一帆风顺,熬了十年,还是七品县官。 他昨夜在房中自杀,一根绳子匆匆了此余生。 人死魂未显,便是有冤屈。 “十年前,我曾跟他共事过,他性情耿直,待人豁达,不像是会自杀之人”顾一岐缓缓说道。 “你都说十年前了,人是会变的”温僖反唇相讥。 两人在后面吵,崔子玉在前面攻略孟厌,问她难道不想为她和温僖留一点美好纪念吗?她画功好,只需告诉她动作,她画好之后便送给她。 “你让我想想”孟厌有点心动。 到了人间,后面的人终于停止争吵,他们到时,祝融的尸体已经被放进棺材里,一口白茬的便宜杨木棺材,成了他最后的归处。 顾一岐借口自己是祝融的学生,带着他们进了祝家拜祭,祝融的儿子祝余跪着向他们回了礼。 拜祭者寥寥无几,孟厌悄悄问顾一岐:“你不是说他当官很得民心吗?怎么都没人来。” 这句询问被跪着的祝余听到了,抬头告诉他们:“他们说我爹是偷拿捐款的贼,故而来者甚少”。 看来祝融的冤屈应是由此而生了。 孟厌瞅准机会,上前与祝余攀谈,说他们是京城派来的捕快,特来调查祝融自杀一事,务必要他言无不尽地告知他们来龙去脉,他们好为他爹伸张冤屈。 “真的吗?”祝余抹去眼泪。 “真的!”四个人的头点得比小鸡啄米还快。 在祝余的叙述中,他们得知了这位陈留王朝曾经风光无限的榜眼是如何走向绝路的。 祝融四十岁时中了榜眼,刚开始他被分到了礼部,可他为人刚正不阿,为官不懂变通,极力反对以馈赠之名行贿赂之实。 六年前,他被上峰与同僚排挤,说是调派,实则贬到了陈郡做县官。 二月初十,祝融辖管的归远县一处村庄遭了天灾,村中伤者众多,因村中人皆是贫苦人家,祝融便去了归远县三家大户家中募集捐款,共筹措了一千两。 原本二月二十那日,该在县衙中公开把这一千两善款交给村中受伤的百姓。 可那日打开箱子,里面却只有九张一百两银的票了,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翼而飞。 “钱箱一直是我爹在保管,日夜不离身”祝余哭着说道。 本来归远县的百姓也只当是祝融保管不善,致银票丢失,可二月二十三,城中有人传言曾亲眼看到祝融从一家大户家里出来后,偷偷把一张银票揣进了怀里。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大家都说是祝融偷拿了捐款,逼他把这一百两交出来。 “钱并不是他拿的,他百口莫辩,这才走了绝路”祝余露出一丝惨然的笑。 孟厌也觉得不会是祝融拿的,顾一岐问她为何这么说。 “你看他家”孟厌双眼扫过之处,家徒四壁,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这种清官,清廉了一辈子,何必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才想起来贪污受贿,而且还是一百两。 “他有一百种受贿的法子,没必要选最蠢最容易被发现的法子”孟厌肯定地说道。 既然钱不是祝融拿的,那定是有人偷拿了又栽赃陷害于他。 孟厌又问了祝余钱箱是否有其他人经手过,得到的回复是:自募捐完善款后,钱箱便由祝融上锁加封条,去哪里都带着,直到二月二十打开。 无一人经手。 “看来这贼还挺厉害的”崔子玉在旁说道。 祝融家能查之事少之又少,四人决定去县衙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