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如此种种早就预示了一切——她与母亲向来都不是人。 听到慕容家不同的一面,林霁月忍不住说:“慕容铮暂且不论,慕容家可是出了名的精明,从不会叫人提出错处,他们如此待你们,就不怕被外人知道了会遭来非议?” 长泱笑了:“他们当然不怕。” 林霁月诧异:“为什么?” “因为母亲很善良。” 听到这个答案,林霁月只觉毛骨悚然:“因为善良?” “就是因为善良。”长泱道,“母亲只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也不愿因为这样的事情让母家人担忧,所以即便知道是他们所为,也绝对不会多言,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越发猖狂。” 林霁月沉吟道:“你是说,慕容家苛待你们?” “怎么会?他们才不会这么傻。明面上他们待我们是友善至极,总是暗戳戳使用些手段,说母亲不够贤惠,说我不够懂事,长期在这样的声音里生活,再自信的人也会自我怀疑。我曾天真地以为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我努力,大家都会认可母亲,自然也会认可我。”长泱忍不住自嘲一笑,“我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别人,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他们怎么可能因为我而有所改变。” 林霁月明白了慕容家的用意,不禁打了冷颤:“提起慕容家,谁人不说好,若是不知实情,实在很难相信他们竟是这样的人。” “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惯会装模作样,而且非常知道分寸,他们也知道我母亲是慕容铮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能苛待,但总有办法让我们不好受,流言蜚语便是最好的武器。” “他们弄这些是想要做什么?”林霁月很是不解,即便是想要讨慕容铮的欢心,也太过匪夷所思。 “因为好玩啊。”长泱轻声道,“像他们这样的富贵闲人不愁吃穿,就是想找些乐子解闷。” 林霁月不由大惊:“好玩?” “看着我们的窘迫,他们觉得好玩。他们编造了不少流言蜚语离间我和母亲,期盼能看到母女内斗,反正慕容铮也不在意,他们便更加肆无忌惮了,能看一出好戏,何乐而不为?”长泱自嘲一番,“在外人看来,是我们性格孤僻、不知好歹,只有宽宏大量如慕容家,才能‘容忍’如此不堪的我们。” 林霁月不解:“慕容家的这些事,为何没有传出去?” “因为一场交易。” “交易?”林霁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慕容铮是拿你......?” “没错,他拿我作为要挟,和长家做了交易。要死守秘密,不得向外透露半点风声,否则不会放我离开慕容府。” 林霁月脱口而出:“慕容铮简直不配为人。” “我不在乎我自己的名声,却不能不在乎其他人的名声。毕竟,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牵扯进来。祖父祖母也是这样认为的。慕容铮终归是我生父,他们害怕此事会连累我,即便有万般的不甘,也只能忍下,与慕容铮暗中进行交易,以较为温和的方式解决此事。他们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失去我,我虽然很不愿,我宁愿折了自己也要把慕容铮做过的事情告知于众,但我做不到,母亲已经不在了,但是祖父祖母还有母亲所珍视的人们还在,我不想让他们为难,只能缄默其口。” 林霁月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天底下竟然有这种父亲。” “也不只有他这样。”长泱道,“糟糕的父亲,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因为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长泱交代了悬壶堂的事宜,交代完毕夜已深沉,明月当空,才不得不离去。 长泱一回到长府,就听到阿酒说有客人登门拜访,长泱却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位客人,不禁疑惑,“那位客人可有提及姓名?” “她说她叫刀鸢。” “刀?”长泱沉思道,“她是刀氏传人?” 阿酒颔首:“她的父亲便是那鼎鼎大名的刀问天如今是她在打理刀氏铁铺。” 她怎么不记得认识过一位姓刀的姑娘,沉吟片刻,她又问:“这位刀姑娘可有告诉你所为何事?” 阿酒说:“说是受人所托,有东西要转交给姑娘” 这一听,事情倒越发玄乎起来,长泱似乎意识到什么,随口一问:“她还在?” “在呢,就正在厅里等着。” “现在?”长泱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诧异道,“这么晚了?” 阿酒说:“那位刀姑娘说无论如何也要见姑娘,所以一直在前厅。” 长泱道:“带我过去吧。” 在阿酒的带领下,长泱见到了那位刀鸢姑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