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说些近日的奇闻,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消散,酒壶已见了底。 冷彻道:“过几日,我就要到钦州去了。” “钦州?”赵缥缈搁下酒杯,始料未及,“怎么忽然间要到钦州去?” 冷彻道:“近日西岐与乌延交往甚迷,这会儿西岐大张旗鼓地灭掉了三个国家,稍有变动也得重视,陛下便派我过去钦州,钦州恰与西岐、乌延接壤,需要人去坐镇,而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缥缈轻叹道:“这一去,要多久?” 冷彻推测道:“三五个月吧,不会太久。” “但西岐如此凶猛,指不定会干些什么......”赵缥缈秀眉紧蹙,愁云不展,“那个百里疑不按常理出牌,那万俟桀行事如此癫狂,万一他们打钦州的主意,届时.....” 冷彻知道她恐惧什么,也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场景,坦然道:“若真是如此,我等必然拼死抵抗,定不能让我国疆土落入他国之手,即便豁出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听得“豁出性命”四字,赵缥缈不由心惊,下意识地说道:“事情根本就没到那个程度,你就要死要活的,也不怕真的应了。” “怕什么?如果真的应验了,我只会感到光荣。对于一个将军而言,战死沙场并不是一个坏结局。”冷彻缓缓说道,“比起战死,更为可怖的是生死不由己。自己心甘情愿地踏入死局,知晓局不可破亦不可入,却又无可奈何地沉沦其中,真到了这个地步,解脱才是唯一之道。” 冷彻搁下酒杯,沉吟半响,默默抬眸,目光转向君弈,“如果真的有那一日,我希望由你来了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