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等刻薄人,不会叫她干活,但温瑜读的书多,见识也广,又会察言观色,闲谈时不管萧蕙娘说什么,她总能恰如其分地接上话。 两日相处下来,常哄得萧蕙娘乐得合不拢嘴。 这天萧蕙娘坐在炕上做绣活儿,用完了线重穿时,虚着眼对了好几次也穿不进针孔。 温瑜接过帮忙穿针。 萧蕙娘有些感慨地说:“人老了,眼睛也不行了,几张帕子都绣了近半月。” 温瑜说:“二爷一直让您好生休息,您绣这个做什么?” 萧蕙娘却是摇头,神色有些晦暗,说:“一直都是我拖累他,他这个年岁,早该成亲了,家里的钱却全拿给我看病抓药了,我做些绣活儿换点银钱,能给他攒一笔是一笔。” 温瑜穿上了针,将线抽长捻了个结,她对这个家的事所知甚少,随口问了句:“大爷呢?不管家里么?” 话一出口见萧蕙娘神色不对劲,温瑜便已后悔了。 偏偏此时外边的门“吱嘎”一声,那地痞敛着一双被风雪浸过的眸推门而进,视线不温不火掠过温瑜,落到萧蕙娘身上,才淡声说了句:“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