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替我求个情,这下我不就能出来了吗?” 彼时,他心下心乱如麻,唯有听从元绍康的安排。 后来,元轻清被带至一处豪华的厢房软禁了起来,那小金锁也被拿去核验了。 约莫一个月后他才被放出来。 那时,元轻清每日每夜都在担心,毕竟寨子里的其他人是被关了四年才处决,若是他也被软禁四年,那他的少爷该怎么办? 可他想错了。 他的少爷在他被软禁的第四日就被处决了。 元轻清得知元绍康的死讯时,是在皇宫。 彼时,皇帝“热情”招待了他,还笑嘻嘻地将金锁亲自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是招待,倒不如是敲打。 晋帝疑心甚重,且杀伐果断,无论他身份真假与否,晋帝皆不会留下这个隐患。 可眼下,元轻清的事迹早已流传于民间,已无法明杀之,故欲将其变相软禁。 这点,元轻清亦是猜到了。 “瞧,少爷您去世后,我突然一下子聪明了不少。”元轻清心绪飘忽道。 出宫前,他求了一道恩典去看望寨子里苟活的亲人。 没想到再见大夫人时,她已憔悴了不少,元轻清已无法认出她来。 数年已过,少年的面容早已长开,大夫人亦没认出元轻清,只当他是元绍康在京的朋友。 “那年,还是军爷的大当家得到密报,奉前朝一位藩王终命,前往击杀司马氏族人,他们是晋高祖的左膀右臂。战乱时受了埋伏,暂居于那个小村子。” “大当家禀着宁可错杀的原则,屠尽了那个村里的所有人,唯独带回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四岁的世子,还有一个是刚生下没几天的婴儿。” “因我早年沦落烟花之地,幸得大当家纳我为贵妾,可我却生不了孩子了,大当家亦觉得是他罪孽深重,无子嗣是为天罚,故而收养了世子为自己的孩子,并将另一个婴儿交给了身边的副将领养。” “世子刚来便一直发烧,最后竟烧的什么都不记得,也幸得这场病,定了大当家想要收养他的决心…” 也许,世子从未忘记过呢。 不禁间,元轻清握起了脖颈前的小金锁。 “孩子,你是绍康的朋友,烦请您帮我传个话,说到底我养他一场,求他将我救出去吧,在这里每一日都是折磨,我只想活着…” 大夫人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裤腿。 元轻清轻叹了口气,将手中唯一值钱的玉扳指摘下,赠给了大夫人。 “对不起,圣上不喜他,他此时也是自身难保,你若不跟他沾上关系,说不定还能活的久些。” 语毕,夫人瘫在了地上,眼神变得空洞,最后成了死寂。 元轻清特地绕着整座妓院走了好几圈,并未见到他的娘亲。他亦未曾询问。 毕竟有时,确切消息比杳无音讯来的更痛苦。 后来,他回到晋帝“赏赐”的府里,躺在一人的房间内,身边再无少爷的身影。 他再也憋不住了,情绪逐渐的如山海般涌来,不禁放声痛哭。 往后,元轻清被囚禁于府里长达二十二年。 这些年,元轻清并未蹉跎时光,而是遵从他少爷的话,好好读书。 毕竟,这一切是少爷用自己换来的。 他读了好多书,从四书五经、到山河志,还有兵法以及民间怪谈。 他总觉着,要是不努力,怎么配得上中了探花的少爷呢。 明日复明日,元轻清逐渐力不从心了起来,甚至经常出现幻觉。 太医说,他好像是患了相思症,惹得身边一帮小侍女嘲笑。 “大人,我们王爷平日里一点美色都不沾,怎么会害相思呢?莫不是你没诊出来,瞎说的?” 彼时,元轻清身体无力疲惫地躺在榻上,听到她们的谈话后,不经意间嘴角流出一丝微笑。 “呵,相思病…却也算得上。” 闻言,侍女们纷纷一怔。 太医缕缕缕胡须,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心病还须心药医,此病老朽无法替王爷您根治,臣告辞。”,语毕,太医微躬身子,而后领着药童退了出去。 待太医出了王府,坐上马车后,身侧的小药童疑惑道:“大人,陛下为何要…” “住嘴!”太医慌乱的捂住了药痛的嘴,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