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灵心法下册于你有益。” 还会算命,不知当信不当信。 “你认为,那人秉性如何?”苍梧微微侧首,不住问她。 “在外装傻充愣,这里的人都以为他疯疯癫癫的,护身符也是他算卦给我的,是敌是友,我一时还分不太清。 他似有意将我们带至此处,还认我作孙女。”郁桐俯身坐在床榻,如实回答。 “孙女?”苍梧有些讶然,说话的语气似变调一般。 “还认你这孙女婿呢,方才那碗药,也是托他的福,下次见着他老人家,你可得好好感谢他才是。”一时按耐不住,郁桐忽将那大补药的由来也告之于他。 苍梧:“……” 属实没必要。 “时候不早了罢?”他话头一转,将药丸倒置瓶中,放在床头一侧。 “是不早了。” “那……夫人,为何迟迟不就寝?” “我、我还没沐浴呢。”她的脸颊恍若被烫了一下,瞬间红透,缓缓垂下头来。 苍梧慢慢朝榻里挪了挪,空出位置,他憋住唇边笑意,柔声开口:“床暖好了。” 郁桐:“……” “要凉了。” “还是喜欢睡里头?” “先等等,马上好。” 眼睁睁看着乱七八糟的胡话一句接一句,让她招架不住。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 “不会太久,真的。” 又来! 最终还是没能抵过他的絮絮叨叨,郁桐红着脸吹灭蜡烛,迅速剥了衣裳,一把扯过被子上榻,二人中间却是空出一大块来。 “杳杳,我没被子了。”郁桐才刚躺下没多久,耳边忽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 她忙将身上的被褥往苍梧那边扯,被子里的热意瞬间荡然无存,还徒添丝丝凉意。 “你再往边上挪一点点,就要掉下去了。” 话应刚落,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苍梧侧过身,伸手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轻扣住她的后脑揉了一揉。 郁桐有片刻的慌然,愣愣道:“……有些不太习惯。” 他好似很久没有像方才这般模样面对她,以至于让她以为,这是自己突然产生的错觉,似梦幻泡影。 “不太习惯?”他抓住重点,重复这几个字。 不习惯叫她夫人? 郁桐伸出细臂环上他的后腰,将头埋在他的肩颈轻轻阖上眼,声音轻轻:“以后会习惯的。” 苍梧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低低“嗯”了一声。 月华洒落,霜花满天。 …… 隔日那小斯便撤了锁,不久后,赤柇突然出现在他们房间,还打听到此族族长的手里,似捏着双灵心法的消息。 是以近几日莫名出现在此地之人,都会被惯以各种借口带回族,而那南宴盟主也在其中,赤柇临走前还将毛丝鼠给了郁桐。 赤柇走后,郁桐抬眸端详着苍梧,开口道:“南宴盟主也在此,上回你问那白衣女子师出何门,不只是简单问问罢。” 当初为夺心法,南宴盟打的可是头阵,也是齐衍淞给了他娘致命一击,后成为南宴盟新任盟主,且闭关多年,近两年才出关。 他是来寻仇的。 “你觉得呢。”苍梧拿起置在一旁的雾白轻纱,覆在她的面上,神色淡然,言辞轻缓,“他没有吃茶之好。” 话中意思明显,报仇。 自齐衍淞出关后,拒见任何人,他当初假死,将双灵心法的消息放出之时,郁桐并未见着有南宴盟的人,齐衍淞也定不会无故出现在此。 他们之间的恩怨,她插不了手,就像之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后,不论旁人如何安慰她,这些情绪还是得靠她自己去消化。 毕竟鞭子没有抽在自己身上,你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 郁桐想了想,将昨日得到的信息给了苍梧,见他撑开纸条看了几眼后,她接着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了罢?” 她是看不懂这字样,可并不代表他看不懂。 闻言苍梧走至案桌前,拿起桌上面具,幽幽看向她,“剑冢、四方涯,还有如何通往白昼岛底的路线和藏身之地。而昨日传给你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剑冢。” “剑冢?”郁桐有些意外,为何会牵扯到这些。 苍梧戴上面具,从腰侧拿出一把短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