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安静了很久的沈敛止开口劝着,“沈哥,她能离开这么多年,也没有个什么说法,难道你现在还放不下她么。” 隔着风声,沉寂之后,一阵颓败瑟索。 沈敛止的声音带着几分寥寥,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怎么会。” - 寒风又刮了起来。 盛吟提着电脑的手露在外,一层层的寒颤袭来。 今天的药还没吃,盛吟咳了好几声。 她冻僵的手贴了贴脸,不知道是手冷还是脸烫,两者之间的温差还挺大,贴脸的冷意让盛吟也更清醒了点。 告别了柳教授,盛吟刚回到小区,就隐约感觉可能发起了高烧。 挟着雪的风把她的体温吹得越来越高,双眸烫得连电梯楼层都按错。上下搭了两趟电梯,盛吟才到了她的住所。 满屋的窒黑像她沉沉的眼皮。 把包丢下,盛吟就埋头倒在了沙发上。 许久,到了夜间,沙发上的人才动了一下。 盛吟勉力打起一点精神,这发起烧来,烧死了就算了,这万一要只是烧傻了,那不是更不干不脆。 头昏得很,乱七八糟的事情充斥在她的脑里。 再昏想下去,她怕她又陷在那些漫长又可怕的梦境残影里。 盛吟的指尖划开了手机屏,蓦地一亮的屏光和额间越烫的温度,让她微闭着眼,拨下了熟悉的十一位数字。 “奕奕——”盛吟难受得很,她轻声说着,“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好像发烧了,我不想去医院——” 电话那端是一片寂静,也不知道听不听得到,盛吟喃喃重复了一句,“奕奕?” 那边的人没说话。 电话好像被挂断了,结束音嘟嘟传来,在又昏沉睡过去的盛吟耳旁,漠漠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