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感慨万千,看到房门上的刻度,忍不住回忆起来:“看这里,小槿从前个头长得比同龄人慢,憋着股气天天绕村子跑,坚持了足足一年,还真窜了个头。” 钟离跟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老旧的木门边缘刻着许多横条,某几年横条之间隔得稍微远一些。 “小槿性子倔,又懂事得早,天天跟我们上山下地的,没几个同龄的朋友。我看得出来你们俩很投缘,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这个做爹的还是希望自己女儿开心些,若她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能否请你多担待些?” 冒犯的地方… 钟离想,冒犯的地方可多了去,不过拿人嘴短,吃人手软,他还是有几分自觉,没有说出来。 马车很快到了村口,江父在一众乡亲们的欢送下,离开了这方小山村。 他们到时,江槿正坐在门口无聊的丢石子。 江父推开大门,欣慰地看着未来的新居,连着话也多了起来:“当初买这间,最中意的就是这片院子,用来晾晒草药最合适不过。” 再往里走,还有一个小的会客厅,后面便是他们的住处。他们刚花了一笔开销,家具只打算把旧的搬过去,等日后觉得差些什么再购入。 忙完新居的事,剩下的就是江父药堂的活计。 他请了个伙计在店里帮衬,里里外外都由自己操持布置,从哪几家进草药,平日定什么价,药堂怎么布置。 等一切尘埃落定时,日子也落到了四月十五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