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看到躺在地上的死尸,踢了一脚,他眯着眼看,远处站着个泥里滚过的人,帷帽上还沾了血,这不是小姐是谁? 他连滚带爬奔来,噗通跪下,刚要喊,张长清低语:“闭嘴。” 皆下人都瞪着眼,姚溪心想,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于谦静静地看着张长清,他站起递过一块素白帕子,觉得不妥,又给了姚溪,让她递给张长清,接下后他道:“下巴溅到了一滴血,擦擦。” “郎君有两块帕子?” 他回:“是,姑娘很好奇?” 也没有,太好奇,张长清只是笑笑,拿帕子擦下巴。 于谦藏起袖下刀,又回了书案前,他袖上血斑斑,张长清泥点布满裙,还真是有缘分。 下山时已是黄昏,张长清拿出帕子忘神,腥味混着墨香,冷冽凌厉,她嘴角含笑,姚溪看着那抹笑意,思虑万千。 张长清问:“姚溪,怎么啦?” 姚溪低下头说:“小姐盯着帕子笑,上面也没有花,是……在笑什么?” “就是觉得与那位郎君,有些缘,”张长清撩开薄纱,往回看,远处穿着道袍的郎君,就在远处笑着,看雪落万千。 当然,回去免不了挨老夫人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