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南溪有感觉到顾宴在收拾餐桌,也知道顾宴身为客人不应该叫他做这些事,但她就是困倦地睁不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不是太熟,但是在顾宴面前,南溪却莫名的放松,就好像知道这个人一定会把一切收拾妥帖,不需要她操任何一点点心。 窗外雨声淅沥淅沥,更显得室内静谧,安逸的让人昏昏欲睡。 感觉过了好久,又只是一小会,因为顾虑家里还有客人在,南溪没敢睡太实,等到耳边的动静小了下来,她强制自己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将厨房收拾妥当,准备悄悄提伞离开的顾宴。 南溪转头朝外面看了一下,发现外面的雨势并未减小,她再看了一眼沙发另一头正在熟睡的陈北海,轻手轻脚起身,拦住要出门的顾宴,小声说:“外面雨还很大,你如果没有急事的话,可以再等等。” 顾宴其实下午也没什么着急处理的事,只是觉得再这样待在南溪家不太合适,所以想着悄悄冒雨离开,却没有想到南溪会在这时醒了过来。 顾宴不擅长说谎,一时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于是两人之间罕见沉默下来,只留下外面雨滴敲打在窗户的声音,滴滴哒哒。 南溪知道顾宴没有急事就放心了,反正这么大的雨一下子也停不了,为了避免顾宴尴尬,索性就到陈北海的房间里找了一套飞行棋出来,打算与顾宴下棋。 飞行棋规则简单,大部人小时候都玩过,顾宴小时候与顾老爷子也玩过,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南溪摆好飞行棋,又去厨房端了两杯蜂蜜水,一杯自己的,一杯递给顾宴,“我们下一会飞行棋吧,等雨小了你再走。” 顾宴接过南溪递过来的蜂蜜水,微微一笑,点头答应。 南溪下飞行棋很厉害,以为自己稳赢,结果下到一半,就发现坐在对面不显山露水的顾宴更厉害。 南溪的棋子走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明显有了落败的趋势,连手中的蜂蜜水也顾不上喝了,她抬头看了一眼顾宴,将刚刚走了的棋子拿了回来,理不直气不壮的说:“这步我要重新走”。 顾宴唇角微弯,并不介意南溪小小地耍赖。 于是南溪光明正大的悔棋。 然后有了第一次悔棋,很快就有了第二次,导致后面的无数次。 南溪的脸皮在好胜心的作祟下越来越厚,只是这样最后也没有赢,望着顾宴整整齐齐占据自己这边阵营的棋子,南溪相当意难平,学习不如人家就算了,连下飞行棋也比不过嘛。 顾宴见南溪无意识要紧粉唇,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好脾气的说:“我们再来一局?” 南溪点头,她今天必须赢。 在两人下棋的过程中,睡醒的陈北海抱着小橘猫蹲到两人身边,默默看南溪跟顾宴下棋。 第一次看南溪悔棋的时候,陈北海还有点吃惊,直到他发现南溪三番五次开始悔棋时,已经不再想继续看下去,因为实在是有些因为南溪丢脸。 因为下棋的双方实力悬殊,结果就是连下了三盘,南溪一盘都没有赢。 其实到第三盘的时候,顾宴已经有些犹豫要不要赢了,只是南溪盯得紧,他一想放水,就会被她盯住,所以到底是没有手下留情。 此时外面的雨势终于小了下来,屡战屡胜的顾宴起身离开。 等到顾宴一走,陈北海抱着猫看着屡战屡败的南溪蔫蔫的收着飞行棋,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和顾宴哥哥在谈恋爱吗?” 南溪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直到陈北海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问话,反应过来的南溪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你再乱说什么,我们根本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陈北海有些不信,他捏了捏怀里小橘猫粉粉的肉垫,总觉南溪跟顾宴之间不太清白。 南溪被陈北海的惊人之语吓着,扔下一堆没有收拾好的飞行棋逃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整个下午没有出来。 母胎单身的南溪决不承认自己面对顾宴的时候有一点春心荡漾。 陈北海将南溪没有收完的飞行棋收拾好,自觉南溪有点怪,不是就不是,跑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宋知知那天的戏言,还是白天跟顾宴见过面然后被陈北海质疑两人的关系,往往刷题到凌晨沾着枕头就一觉睡到天明的南溪居然失眠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虽然第二天南溪睡醒的时候已经忘记了梦的大部分内容,但是她能肯定的是,那个梦里居然有顾宴! 这让南溪有点崩溃。 与南溪不同的是,虽然周末连续都是阴雨天,但是顾宴的心情却一直很好。 就连周末与远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