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的,往床上一扔就能睡。 散乱的头发铺在枕头上,肌肤白皙生光,刚刚互相推搡的过程中衣襟被扯开了不少,露出了修长脖颈与若隐若现的半截锁骨。 就差一个扣子的距离,就能看见衣襟下的曼妙弧度。 然而都抵不过暗含引诱之意的双眸,水光潋滟,红唇微启:“你要摔疼我了。” 但是媚眼抛给瞎子看,陆沅就是瞎子中的佼佼者,愣是对活色生香的美人没有半点反应,将无欲则刚展现的淋漓尽致。 “床铺很柔软,摔不疼你的。”陆沅严谨地说。 云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捣腾,笑问:“你要去哪里?” 陆沅说:“把客厅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回自己房间睡觉。” 还兢兢业业地替她盖好被子,被面拉到下巴处,她满意地拍拍。 陆沅说:“乖乖睡觉。” 回自己房间睡觉?那必然不可能。 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拉住,往后倒进云姜怀里。 双臂一拢,腿一搭,就把人当大型抱枕抱怀里,不让走,顺便把被子盖她身上。 全程不超过一分钟,就把陆沅安排得明明白白。 云姜学习能力很强,已经彻底领悟说再多,暗示再多,还不如直接上手更快的道理。 云姜扬声道:“关灯。” 房间里 配备智能管家,应声关灯,房间里黑了下去。 陆沅窝在她怀里,慢腾腾地说:“餐桌上还没收拾好。” “嘘,区区餐桌,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睡觉。” 云姜捂住她的嘴:“明天就去买个家政机器人,家务这种东西不值得你我亲自动手。” 闷闷的话语从指缝传出,:“可是放在那里没收拾不舒服。” 云姜带着困意的声音说:“是不是觉得不够累,想要劳动再劳动一会才睡觉?” 虽然不明白云讲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怎么听这语气都不像是要做好事的感觉,识时务者为俊杰,果断闭嘴。 云姜拍拍她脑瓜,低头亲一下,劝哄道:“睡吧。” “唔。”陆沅眨眨眼,分外乖巧。 她应该是个有强迫症的人,除了自身打扮以外,所用之物都要放在规定的地方,像是有事情做到一半不继续处理的情况是绝不会发生的,这会让她倍加焦躁。 就总是为了身后的人破了例,像是今天这样,或许还有很多个明天都会这样。 但这种屡屡破例不会让她觉得倍加焦躁,产生想要摆脱的感觉。 缩在臂弯里的陆沅悄悄转个身,脸朝着云姜睡,在对方的气息中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她也不想动了。 * “云嘉言难道你瞎吗?!你看不见今天的热搜吗?” 暴躁的质问在耳边响起,云嘉言拧眉看向有些癫狂的妹妹。 “你冷静一点,过分在意这件事情只会让你更加钻牛角尖。”云嘉言说道。 云嘉月的声音更加尖利:“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也不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子了,竟然还觉得我是疯子?” “我没有这样觉得。”云嘉言不想跟她纠缠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就走只会让云嘉月更加疯狂。 听云嘉言的语气越平静,她就越疯:“你不是这样觉得的,那你是怎么觉得的?” 一手指向门外,瞪着眼睛问:“现在外面的人全都说我疯了,跟躲避病毒一样躲着我,你知不知道让她们的眼神多让人难受,还有她们一定在背后偷偷议论我......就像对着之前的云姜一样,我真的想把她们的眼睛挖掉!舌头都割掉!” 从她失去事业,被关在家里后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尤其是进了几次禁闭室后。 以前不觉得,看云姜进禁闭室跟进自己房间一样,还以为在里面呆着并不难,待几天出来后还能活蹦乱跳气死云擎。 要么就是待烦了,直接把禁闭室破坏自己走出来。 那会他们还能过去安慰云姜,带着要像替她包扎伤口,借着关心的机会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 怎么不愚蠢?明明家中的权威就是云擎,为什么还总是去惹怒他,而不去讨好他让自己过得好受一点? 每次听到她说里面就是黑了点,用不了精神力以外没什么的这种话都会觉得她在逞强,假装淡定,久而久之就产生里面根本不可怕的 想法。 根本不是自己所知道那样的,被无边的黑暗包围,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活物,没有吃食,不知时间流逝的感觉真的能把人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