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她:“都过去了,你现在身子虚弱。就莫要为这些事情动气了。” 道理虽然刘瞳都懂,但她却还是气不过:“说起来,当年许太师被查出暗中扶持夜茉丸产业遭满门被贬。李年元算是个什么东西?现在竟然能够风风光光告老还乡?” 许是刘瞳说得过于激动,一时间便咳了起来。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咳的还是因为难过。 纪垣见状连忙给她顺气,心疼地说道:“李年元党羽众多,若是贸然对他下狠手,朝中必定掀起波澜。表面上他是风风光光地告老还乡,但是皇上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他。你又何必为这些小事伤了自己的的身子?” “小事?”刘瞳皱眉问他:“这些在你看来都是小事吗?”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纪垣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发,轻声说:“我只想你好好活着。” “令王已经死了,我现在不过是一介妇孺。我除了苟活还能做什么?” 纪垣闻言笑了笑,叹了口气,笑着说:“谁告诉你只有身处庙堂,才能叱咤风云?” “你这是何意?” “傻瓜,这次夜茉丸一案,若不是费家和九天河今后让出九成盈利归国库,李年元明面上从未插手过这生意,加上宫中玉淑妃吹的枕边风,你以为皇上会就此罢休?你以为那些大臣一个又一个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中是为了什么?” 刘瞳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仔细打量了一次纪垣,恍然大悟地说:“那我只嫁个亲王岂不是亏了?” “你再说一遍?”纪垣一挑眉,一掐着刘瞳下巴,威胁地说。 “我这人福薄,没那么好的命嫁给皇上。王爷肯娶我就算是我祖上积德啦!”刘瞳嬉皮笑脸地说着,然后整个人往纪垣身上靠,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瞳儿的身家性命和家族荣辱就拜托王爷好生照顾了。” “你就是这样求本王的?”纪垣眯了眯眼睛看着刘瞳。 “那我亲一亲你?”刘瞳眨着眼睛看着他。 “你身子虚就别来招惹我,快快躺下好好休息。我让阿苕来照顾你。” “你要去哪?”刘瞳拽着纪垣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我这刚当上太师,有许多朝政要协助皇兄去办。若不是你这几日卧病在床,我哪有时间待在王府?”纪垣摸了摸她的头,准备离开。 谁知道又被她拉住了,她皱眉问他:“按律例,亲王不是不能当太师吗?” 纪垣笑了笑,无奈地说道:“皇兄要肃清朝中各路拉帮结派的官员,来一次大清洗。若是有合适的人选也不必将我抬到太师的位置。” 刘瞳点点头,看着他说道:“那你去吧……唔……” 纪垣吻住她不让她说下去,一吻方罢纪垣又在她身上摸了两下才罢休:“你再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可就走不了了。还有,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饭,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知道啦!”刘瞳推开她,用被子卷着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纪垣:“王爷你去忙你的,妾身会帮你料理好王府的。” “古灵精怪。”纪垣对着她无奈一笑,然后扬长而去。 到了御书房,纪垣还没来得及行礼,皇上便拿他打趣:“你若再不出现,朕差点以为九弟你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了。” “皇兄言重了。只是王妃她……” “朕只是说笑,你不必当真。这是东边溪渝城递上来八百里加急的折子,你且看看吧。”说完,皇上把一份折子扔在了桌子上。 纪垣拿起来,大致看了一下,惊讶地看着皇上问道:“这……刘梓庭既在礼部,又怎么会与溪渝城的赈灾粮饷贪污一案有关呢?” “这次溪渝城的粮饷本是派了驻扎在景歌城东南军队派送的,那本是朝廷的嫡系部队。溪渝城知府要贪这笔粮饷,不仅要给御史好处,少不了也要给军队好处。” 纪垣想了想,恍然大悟:“那些人贿赂递不到给刘德,便递到了刘梓庭案上?” 皇上点点头:“还有吏部的李方璟手里。” “因为满堂元的事,李太师也识趣自请告老还乡。这李方璟为何还不懂收敛些?” 皇上叹了口气:“九弟,你还记得朕为何与你说不能直接动李党?” “当然记得,李党嫡系众多,贸然大动干戈有损大霁朝纲。” “李年元年事已高,告老还乡不仅是明哲保身,朕看更是为了给他儿子腾出位置来好上位罢了。”话说到此,皇上忍不住拍案骂道:“他们还真当大霁是他李家天下不成?” 纪垣见状连忙劝道:“皇兄何必为了这些事动气,这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