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铭那假惺惺的做派以及欧家仆人狗仗人势的样子让她十分不悦,可是现在一来知道欧星铭有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长,二来与欧星铭却是能够给聊上两句。这让刘瞳一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狗屁规矩,直到月上三竿才哼着小曲回到了住处。 一进门,刘瞳便看见纪垣坐在椅子上,面如黑炭地看着她。 谷一看见刘瞳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急急忙忙地问了好就如蒙大赦地出去了,还非常体贴地把门带上了。 “知道回来了?”纪垣语气冷得仿佛冰碴子都要出来了。 “你都知道了?”刘瞳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还自顾自地做到纪垣对面,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起来。 纪垣笑了笑,语气不善地说:“本王王妃与欧少东家在厢房里有说有笑了一晚上,害怕别人知道吗?” 刘瞳听了,一挑眉知道这醋坛子是打翻了。放在往日,刘瞳可能就服软说几句好听的让纪垣消气。可是这一天下来,刘瞳此刻却一点不想服软,她定了定神,看着纪垣:“我与欧星铭两人清清白白,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 “男女七岁不可同席,何况你跟欧星铭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又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纪垣此刻真正气头上,加上他做亲王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口无遮拦,此刻对着刘瞳说的话更是毫不客气,什么难听他便说什么。 “若是我真的要跟欧星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凭王爷那些弱不禁风的暗卫会是我刘瞳的对手?” “暗卫并未进入厢房中,怎么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刘瞳听着听着被气笑了,忽然一股愤慨涌上心头。她拍案而起,对着纪垣笑道:“行,既然如此,王爷也不必猜忌,我去与欧星铭坐实这通奸的罪名可好?” 说完,刘瞳转身准备要出去。 “好啊!”纪垣在背后嗤笑一声,对着刘瞳说道:“那本王让谷一把那向皇上陈情对欧家在大霁私通夜茉丸一事从轻发落的书信截回来好了。反正本王这一天下来劳心劳力、左右周旋让鸢沐皇室答应马市对所有商户都开放的条件也没有人关心。欧家主母答应供给大霁的货物降低价格的事也不会有人关心。身为大霁的王爷,还是觉得夜茉丸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还是让要严惩不贷。” “什么?”刘瞳听了,立马嬉皮笑脸地跑到纪垣跟前,一屁股坐在纪垣腿上,抱着他的脖子问:“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纪垣心中虽然气还没消,但是为了刘瞳不会滑下去还是伸手抱住了她,嘴上还是不饶人:“王妃管这个做什么?不是要去找那欧星铭吗?” “我与他只是偶遇,聊得来多说了几句。况且,若不是阿芙说他可能是我失踪多年的兄长,我也不会与他聊这么许久。”刘瞳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摇着纪垣的脖子讨好:“我最喜欢垣哥哥了,才不看不上别的男人呢!垣哥哥对瞳儿这般好,瞳儿哪里舍得离开垣哥哥。” 纪垣本就不是真的跟她怄气,此刻听了几句好话心中也舒坦了许多,他伸出手捏了捏刘瞳的鼻子,没好气地说:“油嘴滑舌。” 刘瞳又紧了紧纪垣的脖子,让两人距离更进了一些,软着嗓子对他说:“瞳儿这可是真心话,垣哥哥若是不喜欢听,瞳儿不说便是了。” “行了行了。”纪垣掐了掐刘瞳的脸蛋,没好气地说:“你好好说话,我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今天若不是欧家主母答应把在大霁流通夜茉丸的一条暗线都交代出来,加上愿意降低供给大霁货物两成的价格,就算是本王在皇上面前说断了气,皇上断不会这样放过欧家。” 闻言,刘瞳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她抱紧纪垣,埋首在纪垣怀里,有些委屈地说道:“今天去找了长缨和莛英,她们都不愿意帮我,本来我以为你也是敷衍我。” “傻瓜,我怎么会敷衍你呢?”纪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故作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轻点。”刘瞳拽了拽纪垣碰她下巴的手:“阿芙又不是你的谁,你不帮她也是情理之中。” “阿芙确实不是我的谁,可是你是我的心肝呀。既然你开了口,我哪里有不帮你的理由。倒是你,竟然与别的男人私会。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今日与欧家谈判,若不是欧家主母出面和谈。光是他自恃清高的神情,真以为大霁奈何不了他鸢沐欧家不成。” “难怪今天他对欧家主母如此高看一眼,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看得见女子对男子高歌颂德,从未见过男子如此敬仰一个女子。” 纪垣睨了她一眼,不悦地说:“本王不喜欢你讨论别的男人。” “他又不是别的什么男人。他是阿芙的未婚夫婿,甚至可能是我失踪多年的兄长,你乱吃什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