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长孙将军从寝室里出来了。他看见刘瞳先是一惊,连忙上前行礼问:“天才刚大亮,不知王妃前来所为何事?” 刘瞳看着长孙佑廷,心中大喜,站起来问道:“长孙将军,长缨可是醒了?” 长孙佑廷摸不准刘瞳的意思,只好答道:“长缨昨晚贪吃,夜里因着积食,到了三更天才睡下。此刻还没有醒,王妃若是有急事,末将进去将公主唤醒吧。” “不劳烦将军,本王妃在这等她醒来吧。”刘瞳又颓然地坐下了。 幸好长孙将军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他瞧着刘瞳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知道肯定事有蹊跷。他话锋一转便问道:“恕末将冒昧,王妃可是为了欧家而来?” 刘瞳惊讶地看了长孙将军好一会,才怔怔地说:“正是。” “末将如果没有猜错,王妃来找公主应该是为了去找诘滋家的东家对吧?” 刘瞳听了,终于笑了笑,赞赏地看着长孙佑廷:“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将军。” “王妃谬赞了。”长孙将军抱拳施礼,然后说:“这些天王爷与末将也正是为了这事而烦恼。诘滋家虽然有鸢沐最好的马匹,可欧家却掌握着鸢沐最大的药材的货源和最好的冶金技术。这些天为了这事,长缨也跟末将闹了好几次了。” 说着说着,长孙将军忽然挠挠头,露出一丝窘迫:“长缨不想管这事,她觉得即使她已经和亲了,也不能偏帮了大霁。为此,她已经与末将闹矛盾好几天了。不过……” “将军但说无妨。” “恕末将逾越,以王妃的身份本就不该参政。更别说带着公主去见诘滋家的东家了。这样不仅坏了规矩,也失了体面。” 刘瞳听了,眼中难掩失望,心里无比难受。但她还是笑了笑对着长孙佑廷说:“多谢将军提醒,是本王妃疏忽了。那本王妃就不叨扰公主与将军了,先告辞了。” “王妃要不要用过早膳再离开?”长孙将军有些窘迫地问道。 “多谢将军美意,本王妃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刘瞳回到自己的住的宫殿的时候,纪垣正在用早膳。 他闻声抬眼看着刘瞳,不满地问:“你一大早去哪里了?” 刘瞳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撑着桌子,用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纪垣。 纪垣看着刘瞳嘴角带笑,眼中尽是算计,心中明了,他放下餐具,挑眉问道:“你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 刘瞳点点头,伸出手指对着纪垣勾了勾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纪垣听了之后,两眼放光,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赞赏地说道:“小毓安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有勇有谋。” “那可是!”刘瞳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赞赏。她折腾一早上也觉得饿了,直接抢过纪垣的餐具开始吃起来。 用过了早膳,纪垣准备更衣出门办事。本来应该是谷一帮着他更衣的,谁知道刘瞳直接赶了他出去。刘瞳把门关好在之后,整个人抱着纪垣的腰身不肯放手。 面对刘瞳难得的投怀送抱,纪垣也乐得享受。他抱着她,一边抚摸着她的发,一边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刘瞳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嘟着嘴说:“你去哪?我也要跟着去。” 纪垣捧着她的脸,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宠溺地说:“还能去哪?去见鸢沐的国王呀!” “你找他做什么?”刘瞳顿了顿,恍然大悟:“你是想让国王出面解决对吗?” 纪垣亲了亲她的嘴角,说道:“昨晚说的单方面合作,是诘滋家跟大霁皇商提的。可是大霁为何要顺了他意呢?你莫以为本次本王真的是陪着你来跟长缨回门省亲吧?” “是是是!”刘瞳嫌弃地推了推他,“妾身知道王爷贵人事忙,深谋远虑。不似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识大体,思虑不周……唔……” 刘瞳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垣吻住了。纪垣吻得霸道,不让刘瞳有一丝喘息的空间,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因着被纪垣吻得五迷三道,刘瞳双腿发软,手臂连抱着纪垣脖子的力气也使不上,若不是纪垣紧抱着她的腰身,她怕是要从纪垣身上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