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一起到鸢沐之后,她再回家问清楚的。哪里知道她这么着急,昨晚就自己离开了。” 长缨听完沉吟一回,突然拉着刘瞳的手臂,一脸认真地说道:“那我们启程吧!我要快点回去告诉父皇!” 刘瞳连忙制止她,摇摇头:“王爷已经传信回景歌了。你这次是回门省亲的,你就不要管这些事了。” 长缨听完之后,垂下了头,情绪低落地说:“可是,这也是鸢沐的事情呀!为什么不让我管。” 刘瞳伸手抱了抱她,安慰她说:“谁说不让你管了!你这招其实叫做声东击西,麻痹敌人的判断。你这是在顾全大局呀!” “行吧!”长缨勉强接受了刘瞳的说辞,重振旗鼓地说道:“那本公主就继续吃遍桐塬城,顺便暗中打探敌情吧!” “得嘞!” 说完,刘瞳牵着长缨的手兴高采烈地下了楼出了客栈。 看着她们出了门,一直在旁边偷听长孙将军这才悄悄把厢房门缝关起来,无奈地对纪垣说:“王爷,原来女人都这么会自欺欺人吗?” 纪垣吹了吹手中的热茶,品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那只是她们不想较真罢了。” 一直到了鸢沐皇宫,刘瞳也没有再提阿芙一个字。 这天,她站在鸢沐皇宫的二楼窗户往外看沉默不语。 下午纪垣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兜兜转转才在二楼的角落中找到刘瞳。他从背后抱着刘瞳,低声询问道:“在想什么呢?” 刘瞳握住了纪垣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今晚鸢沐皇宫会有给长缨公主洗尘的晚宴,长缨公主方才跟我说一定要你来。她还给了我这个……”纪垣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镇纸大小的羊皮卷筒,递给了刘瞳。 刘瞳面无表情地把它打开,把里面的宣纸打开后看清楚之后又突然猛地一收,激动万分地转头看着纪垣,语无伦次地问道:“这……这……” 纪垣怕刘瞳太过激动把宣纸弄皱,连忙抢过来,抚平卷好放回羊皮卷筒。他没好气地看着刘瞳:“这个可是长缨公主让人拓印的一份一模一样的,要是被你弄坏了就没有了。” 看着那个羊皮卷筒,刘瞳终于露出来笑容。她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么机密的文件,鸢沐国王怎么真的答应给我们?” “你呀!”纪垣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下鸢沐与大霁联姻,起码数十年内不会有战争,他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不然你真以为光凭长缨公主一句话就能要来?” 刘瞳想了想,点点头:“那先就放起来吧。我有点困了。” “行,你先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都没怎么睡……” “不了,”刘瞳打断纪垣,“我现在又不累。” “可是……” “我去找一下长缨,看看今晚有什么好玩的……”刘瞳径自走了出去,不愿多与纪垣再多说一句。 鸢沐是个游牧国家,吃食不如大霁精致,喜欢大块朵颐。今晚晚宴摆在了鸢沐皇宫的后花园……准确的说应该是皇宫后面的伴山湖泊旁的草原上。 长缨告诉刘瞳,因为怕他们不习惯,所以今天特地把桌椅都搬来了。往常他们都是铺个地毯席地而坐,吃着吃着就围绕着篝火跳舞,可开心了。 刘瞳看了眼约有六七尺长的长桌,两边都坐满了人。 那坐在桌子最前面的是鸢沐的国王和王后,国王的右手边先是长缨和长孙佑廷,纪垣和刘瞳坐在国王的左手边。 本来长缨缠着要跟刘瞳坐的,但是最后被国王阻止了。安排了鸢沐最有威望的女将军同时也是国王表外甥女的莛英将军坐在了刘瞳的身旁。 刘瞳还没坐安稳就感受到了莛英那炽热的目光。这熟悉的感觉与初见长缨时如出一辙。刘瞳心里直嘀咕:难道这是鸢沐的传统? 因为实在被看得不自在了,刘瞳只好喝口水缓解一下尴尬。哪知道刚喝到一半,莛英突然在旁边说道:“温王妃真的与刘瞳那家伙长得一模一样。如不是王妃是女性装扮,莛英真的分不清楚。” 一句话把刘瞳惊得被水呛住了,她本能地想喷出来,但为不失礼节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然后捂住嘴巴尽量压低声线地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