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努努嘴,“王爷也真是够厉害的。我如果是元参将,我肯定也是死死盯着这个女人。” “那今天袭击纪垣的人有线索了吗?” “我不知道。”阿芙摇摇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阿芙想了想又说道:“不过那个尹焕月说……” “说什么?” “说你这个箭是玺洛的箭。” “纪垣知道吗?” 阿芙点点头,说:“王爷听了尹焕月那样说之后,差点让侍卫将他就地正法。不过被我拦住了……诶,你说我今天吼了王爷一句,我这脑袋会不会不稳呀?” “你吼他什么了?”刘瞳好奇地问道。 阿芙咳了咳,清了清嗓音,装模作样地学了起来:“要打要杀滚外面去,别脏了我家小姐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哈……”刘瞳被阿芙成功逗乐了,但是又不敢笑得太大声,只能憋着气笑,“阿芙,你真是个活宝……你太有才了……” “小姐,你别笑……”阿芙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要是伤口扯开又流血了,我小命可就不保了。你都不知道,当时王爷恨不得当场杀了我……” 刘瞳摸摸她的头说道:“他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阿芙笑得得意。 “就你能。”刘瞳对她笑了笑。 七日之后,刘瞳终于被阿芙允许下地走动了。她就像逃出笼子的蚂蚱一般在院子里四处撒野。至于为什么不出去找乐子—— 纪垣派了重兵围着这个偏僻的宅子,既不让人进来也不许她出去。 也不能说这是软禁。刘瞳心里憋屈,但也清楚再来一支冷箭的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刘瞳就这么在这宅子闷了半月有余。 这天傍晚,刘瞳跟阿芙正在院子里种花。这是刘瞳前几日的新爱好——院子里面有好大一块荒地,光是把草都清理干净就用了她两天的时间。 其实大部分都是阿芙和其他人干的,她身上的伤只能允许她做点捡捡草、用小铲子挖个洞的活。若不是宅子里多了几个使唤的丫鬟和小厮,阿芙说她肯定要减寿十年。 那天阿芙跟她坐在一个躺一个躺椅上,看着天跟她说:“小姐,我感觉这样的日子挺有意思的。” “可不是嘛!”刘瞳闭着眼笑了笑,听着阿芙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她懒懒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纪垣布满红血丝的脸。 她因为刚睡醒,声音还是慵懒得软糯,她睡意惺忪的眼睛看不清纪垣的神色,只是懒懒地撒娇:“你终于回来啦?我都快要闷死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纪垣摸摸她的头,“别整天把死放在嘴边,不吉利。” “你怎么跟我娘一样,玩笑也开不得的。”刘瞳扁了扁嘴,不开心了。 纪垣没有接刘瞳的话茬,只是笑着说:“来,我把你抱进去……” “好。”刘瞳满意地笑了,身上抱着纪垣的脖子,蹭了蹭。直到纪垣将她抱回房中放在床上之后还是不撒手。 纪垣弯腰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好声好气地哄道:“你乖乖躺好,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脏。” 刘瞳这才放开他,但是手很快就拽着他衣襟,圆溜溜地眼睛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快去快回,你不在我好寂寞哦!” 纪垣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没好气地说:“我听下人说,你跟阿芙不是每天玩得都很开心吗?” 刘瞳扁扁嘴:“阿芙现在都只陪我一小会,她大部分时间都跟那个玺洛的御医在一起。我都每天看着他们谈情说爱……不对,是切磋医术。我又听不懂,其它下人又不敢跟我说话。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要忘记怎么说话了。” 纪垣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一天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刘瞳原本以为纪垣回来了就会有人陪她聊天解闷,她也可以不用被困在这座宅子里面,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没想到纪垣洗完澡之后,抱着她倒头就睡着了。刘瞳没好气地掐了他一下,然后爬起来用布巾给他把头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