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主母一直是个刻薄的人,大家都习以为常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 新婚礼服是让宫里最好的绣娘没日没夜地用一个月赶工,到最后婚礼前五天终于赶制完成了,刘瞳将喜服穿在身上之后,看着那掺杂着金丝线图案的心情之复杂,不亚于打了胜仗之后看到战士们欢呼雀跃的五味杂陈。 不知道为什么,刘瞳突然就红了眼睛。阿芙在一旁奇怪地看着她:“怎么穿个新衣服都能哭鼻子了?” 刘瞳胡乱擦了擦眼泪,摇摇头说:“没什么,阿芙你支些银子赏给宫里的绣娘吧。” “为什么呀?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打赏的吗?” “让你去,你就去。” 阿芙古怪地看着她:“真是古怪。” 在阿芙离开之后,刘瞳摘下凤冠,拎起长长地裙摆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了。 刚刚为了看清楚衣服上身的效果阿芙把窗户打开了,刘瞳就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发呆,这喜服一层层非常厚实,房中的火炉烧得正旺,所以即使有风吹进来,刘瞳也不觉得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树枝有微微颤动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是风吹的……刘瞳立马从枕头地下摸出一把匕首,警惕地对着窗外喊:“谁在外面!” 树枝摇晃的声音更大了,接着一道黑影闯了进来。虽然刘瞳穿着厚厚的礼服,但是依然眼疾手快抽出匕首向黑影刺去。 那黑影反应也快,身形一闪绕到刘瞳身后,一手抱住了她,一手按住了她拿刀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刘瞳转过头去白了纪垣一眼:“有门你不走,你翻窗户干嘛?要不是我现在穿这身衣服行动迟缓了,刚刚你小命就没有了。” 纪垣心有余悸地抽出刘瞳手中的匕首,放在一旁,然后将刘瞳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委屈地说道:“为了避嫌,我都从除夕之后就没有见过你了。大年初二我听到有人说你是命中带煞、克夫克国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来找你,可是你们家丁就是不让我进来。” “嘿!这个赖我?当初是谁要逼着我成亲来着?”刘瞳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他。 纪垣难得地撇了撇嘴,把刘瞳散落碎发整理好:“谁知道结婚这么麻烦啊!早知道我就跟你私奔算了。” 刘瞳被纪垣成功逗乐了:“你舍得这么些荣华富贵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纪垣说着低下头想要亲刘瞳,但是没曾想刘瞳迅速转开了头,让他扑了个空。 刘瞳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问道:“你不是说家丁不让你进来吗?你今天是怎么翻进来的?从哪一边哪个口,这将军府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你这将军府就是只公蚊子也翻不进来。”纪垣没好气地说:“今天是来下聘礼,我借机溜了过来。” 刘瞳低头打量了一下纪垣的穿着,皱眉问:“你来下聘礼,怎么穿得一身黑?” 纪垣努努嘴:“穿什么很重要吗?难道你见到我不开心吗?从刚刚开始你的心思就没在我身上过。” “生气啦?”刘瞳拽了拽纪垣的袖子,“别生气嘛!”刘瞳软下声音,这娇滴滴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抖了抖,但是纪垣依然仰着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刘瞳叹了口气,伸手捧住他的脸,让他低下头来,然后踮起脚尖亲了亲他。 这以亲让纪垣很受用,他终于笑了,眯着着眼睛看着刘瞳说:“不够。”然后将刘瞳揽得力自己更近一些,一手托住刘瞳的后脑勺闭着眼睛亲了起来。 一吻方罢,刘瞳气喘吁吁地靠在纪垣的怀里,抬头看着他抱怨地说:“你占我便宜。” 纪垣刮了刮她的鼻梁,笑了笑:“明明就很受用,还嘴硬,信不信我亲到你嘴软为止。” 刘瞳也跟着笑了笑:“如果你再不回去大厅,我想很快我祖母就会来找你了。记得要从大门右边进去,茅厕是在将军府的西边。” “知道了。”纪垣放开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刘瞳又立刻拉住了他。他得意地看着刘瞳:“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不是,”刘瞳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手帕递给纪垣:“方才阿芙给我画了个妆,你现在嘴上都是我的口脂。” 纪垣看了看刘瞳嘴巴晕开来的红色,拿过手帕擦了擦嘴:“你没事涂这东西干什么?” “阿芙说女人都爱涂这东西,特别是新娘子更是要涂了,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涂就是了,反正我也不太喜欢这些脂粉气的东西。” “别,”纪垣把手帕递给刘瞳,“你涂了很好看,以后我自备手帕便是了。”纪垣临走前还不忘亲了刘瞳脸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