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令人恐惧的尖啸逐渐远去,竟有不少难民从城中废墟逃了出来,奔逃在破碎的街道上。 白泽将两袋分量不轻的银子递给了二人,说道:“趁妖族还没到这里,你们也赶紧走吧。” “白先生,您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白泽点点头,说道:“有些东西,总归是比命都要重要的啊。” “白泽那家伙难道是要留在人族,然后跟我们妖族对抗吗?” “他体内好歹也是流着妖族血脉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残忍?” “不会吧?” “我怎么记得当年东皇太一陨落的时候,白泽又是用自己的气息,又是贡献的自己功德,这才让东皇太一复活?” 吱呀~ 白泽推门而入,画廊中激烈的讨论瞬间变得静默。 他依然安静的来到后堂,坐在了那依然常坐的书桌后方。 桌上那彩衣女子,他依然勾勒不出记忆中的样貌。 但外面的攻击此起彼伏,不少攻击甚至波及到了白泽的房子,打在了画廊上的作品中。 “现在离开,这样你才能够跟妖族彻底没有恩怨!” 古画中,那如木偶般纤细的奇怪生物几乎扭曲着想要爬向白泽,可惜依然被画框所阻挡,无能为力。 “你在这里也不战斗,也不去帮助人族,所以是为了什么!” 白泽手中画笔略微停顿,便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的继续作画。 笔下巫蛊偶已然完成,外面的战斗声音似乎也逐渐平息。 “结束了么...” 那画店大门被一脚踹开,那强盛的态度,以及居高临下的样子,倒是让白泽有些想笑。 他想了很久,自己一直都感觉与这位所谓的妖圣从来没有过任何恩怨。 自然更是没有联系过,别说是说过话了,就是连站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多! 白泽静静地摊开一幅空白画卷,安心作画。 来者就这样冷冷地看着白泽,她不说话,白泽也没有放下自己手中的笔。 其他画中的妖怪们,不停地对着白泽叫嚣着:“哥们,我们错了还不行吗!” 白泽充耳不闻,那笔尖却悬在纸上,久久未落。 这间画店的诡异之处很快便传到了东皇太一耳中。东皇太一带着自己的妖族么,就这样站在白泽的面前。 尤其是他看着画中的这些妖怪们,心中更是了然。 不知道为什么,东皇太一感觉自己有些想笑。 他从来就没有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跟白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白泽这次倒是主动开口了。 “帝俊殿下复活了吗?” 自从东皇太一复活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东皇太一将自己所有的功夫和时间,都用来复活帝俊和修复混沌钟上面了。 东皇太一倒是没想到白泽会问这个。 他挑了挑眉,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想要将这白泽所画的东西全部带走。 鬼车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她没有之前妖族的记忆,只是现在自从恢复了妖族血脉之后,她如今都靠着吸食人族的魂魄为生。 反正她是妖族,没有人会怪她! 白泽仰面躺在废墟之中,身边环境越发喧闹,但他的思绪似乎无比清晰。 原本的画廊上,那无数异兽惊恐愤怒。 “混账,鲜血没有用处!”???.BiQuPai. 几个妖族的妖兽拿着枪扫视废墟,看到了还在动弹的白泽。 “报告殿下,废墟中还有活人!” 古画上,一抹鲜血格外显眼。 “守护者死了!传承绝了!我们彻底出不去了!” 东皇太一看到地上还有一副看上去颇为诡异的话,捡起了那幅奇异的古画。 “这幅画...” 白泽被鲜血浸透的双手,再次落在了画作上。 恍惚间,风云在此凝聚,那鲜血在未完成的画作上散开,竟变化无数色彩。 “是...你啊。” 此时白泽坐在玄天教中看着风景。 玄天教内,少昊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白泽面前,手中茶水微凉。 他端起来抿了一口,面前年轻的夔牛却忍不住催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 “然后那九天神女自画中出现,打开了古画封印。” “妖邪异兽确实有所出逃,但更多祥瑞之兽从画中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