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 白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自从有位精神萎靡的老人在他这买了幅梼杌的画,每日便有不少富商地主来这重金求画。 “形似猿猴,白首赤足,名为朱厌。古时传闻朱厌出世,便会引起战争。” “牛首蛇尾,独目肆行,古人称之为蜚,凡见者必有灾难。” 白泽自认自己的画作多少也能驱邪镇鬼。 但最近不少谣言却说他所作的凶兽妖邪才是至宝,能将真的灾祸引入画中,从而使持有者趋福避祸。 对于这种说法,白泽在几经解释后,最终也懒得劝解。 白泽将目光移向另一幅画作,却见画上是一位彩裙翩然的女子。 她双手拢于青袖之中,转身望向远方,裙上的七彩花纹似乎要化为鸟羽。 “这幅画是半成品,不卖。” 在送走了这些客人后,白泽带着不少金银回到后堂。 后堂有些阴暗。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书桌,书桌前有一副古画不断摇晃。 似乎是感知到了白泽的靠近,那幅古画摇晃的越加厉害,甚至带动这书桌颤抖不止。 白泽却轻描淡写的坐回桌前,重新提笔起墨。左手按在了古画上,轻声道 “别动,还有几笔。” 那古画确实不再晃动,白泽笔下的画卷中,一只体态如牛,外貌似虎,却又头生双角,背有双翼的怪物逐渐成型。 白泽手中画笔勾勒出那灰蓝色翅膀的最后一笔。随后看了一眼古画中不再挣扎的穷奇。 “完成了。”新船说 白泽很小的时候,便看过这幅古画。 古画上的妖兽每天都会变换,那些妖兽有些凶残暴虐,在画纸上嘶吼冲撞,有些却又美艳妖异,甚至能诱惑人心。 但他从画上看到了位身着彩裙,明艳动人的女子。那次惊鸿一瞥,却再也没有第二次见到过。 如今的白泽绘画造诣并不低,从他开始将自己身边的人画下来之后,他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有时候他画的是妖族的人,有时候他画的是魔族或者是阿修罗族的人。 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在别人看来倒也有一番滋味。 外加上自己的气息,这些画中的人物,倒也能够栩栩如生。 只可惜此刻提笔,那女子的样貌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或许连那衣裙上的花纹,都是白泽脑补居多吧。 笔锋在宣纸上停顿了数秒之久,最后还是无奈的放下。白泽望着画中女子,心中似乎有股闷气难以平息。 “罢了罢了。”他喃喃自语。一旁的古画中,九尾灵狐化成妩媚人形,用着楚楚可怜的样貌向白泽哀求道。 “求您放奴家出去吧,奴家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白泽看了这妖狐一眼,忽然问道:“画中有没有一位彩衣女子?” “我...我不知道!”九尾狐对此三缄其口。 白泽没有追问,这画中不乏能交流的妖兽对他威逼利诱。 但他问及那彩衣女子时,那些妖兽便纷纷表示没有这人。 当白泽打开大门,只觉得街道中的尘土味比往日要重得多。 走上街头,不必细看,便发觉街道上多了不少难民在沿街乞讨。 白泽心生怜悯,却不知这些难民从何而来,当他进了往日熟悉的酒馆时,便有几位衣着光鲜的人围了上来。 “白先生,那妖族又来攻打我们人族了,这次不算,甚至连巫族都幸免于难!” “白先生啊,现在妖族的妖兽可残暴的很,听那难民说他们现在每到一处地方,都要把人都杀光,东西抢光,房屋烧光。” “白先生,我这的家当都收拾好了,不如您也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逃吧!” 这几人都曾来画店里买过几幅画,此刻似乎是承了什么天大的恩情,纷纷劝说白泽跟他们一起逃走。 “各位,不必了,白某还得待在这里一段时间。”白泽拱手谢绝了这些人的好意。 这些富人几番劝说无果,竟显得有些沮丧。但也只能纷纷转身离去。 “不知各位家中有多余的粮食,在下能用一些画作和金钱交换。” 第二天,衡阳城那家有名的画店前,支起了一个摊子。 摊前大锅散发的缕缕粥香,引来了不少逃难者的注意。 那些人凑近了看,有些识字的人见到摊位前的告示,立刻便明白了这是免费的施舍,便来到摊位前乞讨。 于是越来越多的难民聚集到摊位面前,白泽只有独自一人分发白粥,不得不停下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