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死亡的气味离得太近,让她深刻而清楚的意识到,他是来真的,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说的做,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5秒。’ ‘4秒。’ ‘3秒。’ 泪水再度划过脸庞,她不明白这样做是有什么意义,也不确定自己手上的是不是真的子弹,但是没有时间了--- 最终她颤抖地扣动扳机, 碰---- 似乎是经过了特殊的改装,扣动扳机时的声响并没有大到像电影里那样吓人,却依旧如雷贯耳,兰还愣在原地,直到看着他捂着手臂才颤抖的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血花飞溅,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上,-,近距离的射击让她很明显的感知到一层水雾弥漫开来,在地板上留下一丝丝暗红。 !---不是空包弹!!是真正的子弹!!--怎么会?为什么? “对不起---我--我没有--我没有要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带着哭腔的声音伴着眼泪一并砸在地上,顺着地版的纹路与先前的血迹融合汇聚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她扔下抢冲出走廊,顾不上因强大后坐力而酸痛的手臂和肩膀,扶着墙朝外奔去,甚至踉跄的险些跌下楼梯。 ‘哼,逃走了吗?’ 他捡起被丢掷在地上的木仓,听着她夺门而出的声响,表情晦暗不明。 刚想有所动作,却发现脚步声并未走远,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 楼下 兰在接连开了几个橱柜之后才手忙脚乱的拿到了医药箱,慌忙翻找出酒精和绷带和止血粉就往楼上赶。 在看到手臂上淌着血,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后停滞了脚步,踌躇再三还是举着医药箱在前。他则毫无芥蒂地抬起手任由她替自己消毒,包扎,冷静得似乎刚才射伤他的人不是她一般。 衣服下,一道深刻的血痕划过上臂,她小心翼翼地抹上酒精,拭去伤口周围沾染的血迹,撒上止血带,最后缠上绷带。 简单处理好伤口后,她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不会躲开吗?为什么不躲开?” 她颤抖着手询问到,一边用剪下的绷带和止血棉一点一点擦拭着滴落在地上的血。 “我以为你会躲开,我刚才真的可能杀了你的!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非要我这么做不可呢?”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砸在地上,地上暗红的斑驳已经差不多情理干净,透明的泪滴格外显眼。半晌,才听到他低声回答- ‘我以为你不会开枪。’ 兰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无奈极了,明明他都用这样极端的手段逼迫自己,她虽然经常救人,总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但只能一命换一命的时候,她真的没有那样的深明大义以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 “我没通过测试是不是?我始终不明白逼着别人伤害自己有什么意义?” 她苦笑着问道, ‘不,你通过了。’ “诶?为什么?” ‘在面对危险时一切都可以舍去,以保全生命为最优先。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的。’ “是吗。” 的确,在两人最初见面的几次,在他帮自己挡下那炳生锈的匕首时,黑泽先生就是这样说的。 【“一把生锈的刀罢了,随便用四肢抵挡住第一次攻击后足以为你争取来逆转形式的机会,受伤不过是多打一针疫苗,就算他真的砍断了你的手臂,以如今的医学技术,只要保存得当,7个小时内都可以重新追回。在面对危险时一切都可以舍去,以保全生命为最优先。”】 原来,是这样吗? “既然我通过了测试,那明天天亮就带我回去。” 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心里大石头落地的兰立即问道。 他无声地点了点头,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兰把药品和绷带收回医药箱,回到之前的客厅,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知道是之前的所作所为吓到她了,他便没有过去打扰,留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背靠着墙连抽了几支烟,直到周围的空气都沾染上浓重的烟草味,才若有所思地望向客厅那头,摁灭了燃着火星的香烟,默默注视着她。 过了许久,看着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孩,缓步踱到她身边,脚下许久未曾保养的的木地板随着男人高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