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逛街主力撂挑子,楚晚卿自己逛没意思,只能放弃。 “好吧。一会回去路上买点零嘴,等我走了,你们在王府好有点解闷的。” 平儿满眼不舍的点头。 凤思雪眼底的情绪就不一样了。 楚晚卿不让她跟着一起去。 可去漠北那样的地方,没她怎么行? 几人离开春风楼,二楼的某个包厢门被打开。 耶律齐和段沣走出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段沣疑惑:“战王可不是好惹的,你想好了吗?” 耶律齐的神情志在必得。 “大晋有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子已经先我们一步行动,若什么都不做,等他和楚家军交好,我们回去拿什么跟父皇交代?” 段沣蹙眉,总觉得如今是兵行险招,太过冒险。 “听说,太子和战王妃走得近,是为了找一副什么画。” “画?” 耶律齐思索片刻,突然笑了。 “母后来信,说父皇宫里丢失了先皇后的出浴图。难不成,是被太子偷出来了,又给弄丢了?” 段沣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偷出来的?” 耶律齐嗤笑。 “太子最痛恨的,就是父皇在先皇后在世时薄情寡义,死 后却标榜起爱发妻的形象。若是他有机会离开夜凉国,一定想把他母后一起带走。” 段沣恍然大悟:“若是皇上知道,太子违背他的意愿……” 欲言又止的话,让耶律齐笑得得意。 仿佛抓住了太子的把柄,就等着回去一击致命。 耶律政拿到画卷,却没有着急回驿站。 他来到京城郊外,离楚家军不愿的地方。 那里山清水秀,脚下有一处河流,河水从山上流下来,穿过楚家军军营,一路往南。 耶律政取出画卷,打开火折子,将画卷点燃。 看着乱窜的火苗,将上面的女人一点一点侵蚀,直至烧成一堆灰烬。 他淡漠的大手一挥,灰烬随风飞起,悉数落入河中,随河水流向下游。 耶律政站在原地看着,直到灰烬彻底离开视线。 不知何时,福伯出现在他身后,眼睛和语气,都带着不舍和惋惜。 “这是先皇后给太子留的唯一念想,太子怎么舍得?” 耶律政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活着的时候,一生都在向往自由,死前心心念念的,也是能来大晋看一看。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比起给我留下念想,她希望的归宿才是 最重要的。” 福伯心里感慨万千,混浊的眼睛全是沧桑。 “若是先皇后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的,也会保佑太子一切顺利。” 耶律政没说话。 顺不顺利,对他已经不重要了。 “耶律齐那边,有什么动静?” 福伯道:“八皇子好像对战王妃盯得很紧,像是有什么图谋。我们也得赶紧行动,不能让八皇子先得到楚家军的支持。这大晋皇子可是很重视楚家军的,虽然现在表现得很想跟太子合作,可难保不会因为楚家军的立场,改变态度。” 耶律政回头,意味不明看了福伯一眼。 “福伯,你故意将母后画像放在楚家军军营的时候,有想过耶律齐会跟我们抢吗?” 福伯一愣,肉眼可见的慌张。 “太……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耶律政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念在你跟随母后多年的份上,让你自己说。” 福伯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太子,老奴做得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先皇后生前最大的牵挂,就是您。楚怀瑜若是见到您,一定愿意支持您的。” “够了。” 耶律政面色烦躁。 “我母后 跟楚怀瑜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需要他的支持。若是你再敢擅作主张,别怪我不念旧情。” 福伯额头贴地,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老奴记下来。” 耶律政道:“尽快和大晋签好和平友好协议,三天后,我们启程回夜凉。” 福伯还有没做完的事情。 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