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瑜愣住。 总感觉这次回京,自家孙女不一样了。 楚凤娇一听楚晚卿自个承认,当即拍着大腿咋呼起来。 “堂叔,你可听见了,是她自己说的,她把安儿害苦了,您可要给安儿做主呀。” 撒泼? 楚晚卿怕她这个? “凤娇姑姑尽管喊,最好把战王爷和孟家三公子都喊来。当时动手也有他们的份,让他们再评评理,看段逸安当众调戏战王妃,该不该打?” 楚凤娇哭声戛然而止。 这个年代,男人当众调戏女人,传出去人们只会指责女人穿得不对做得不对,故意引诱。 所以,段逸安在外面做的那些事,她从来不担心有人找上门来。 她没想到楚晚卿敢自个承认,她不要脸的吗? 楚晚卿面色如常,甚至是笑着的。 用实际行动告诉楚凤娇,她就是不要脸。 “凤娇姑姑怎么不喊了?最好再把皇上喊来,让皇上看看他亲旨赐婚的战王妃,被一个发国难财的泼皮无赖当众调戏,看皇上会不会砍他的头。” 啪得一声。 楚怀瑜听闻原来是自家孙女被欺负,当时就拍了桌子。 “段逸安他好大的胆子,我楚怀喻的孙女也敢欺辱。来人,把段逸安给我带过来。” 楚凤娇护犊子心切, 一时口无遮拦。 “堂叔你别,是她胡说。我的安儿才没有,发国难财的那不是他……” “娘……” 段逸雪突然高声打断,楚凤娇回过神来,立马闭嘴。 “战王妃既然如此不顾及两家情面,我们就不讨扰了。娘,我们回去吧。” 之前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段逸安已经去户部道歉,返还了几百万白银。 段逸雪是生怕楚凤娇说出什么来,再引起波澜。 楚凤娇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也坐不住了。 母女俩什么也没捞着,还是第一次空手从将军府离开。 赶走了苍蝇,楚晚卿回过头,对上楚怀喻探究的眼神。 “爷……爷爷……怎么了呀?” 楚怀喻老辣的眼睛眯了眯。 “卿儿,你不是一直把楚家当一家人的吗?” 楚晚卿一本正经的解释。 “爷爷,以前是卿儿不懂事,现在卿儿懂了,爷爷、姑姑,和十五皇子,我们才是一家人。其他人都是打着亲人的名义,恨不得扒我们一层皮!” 楚怀喻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呀。 “可是卿儿,爷爷老了,你姑姑深处后宫身不由己。以后你身边没个帮衬的亲人,可怎么办?” 爷爷处处为她打算,楚晚卿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 走上前,晃着楚怀喻的胳膊。 “爷爷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不用你们帮衬,以后我来帮衬你们。再说了,就段家那些人的嘴脸,你就算给段逸安一个将军当,他们也不会领情。” 这些话,楚怀喻何尝不明白,可心里还是担忧。 若是有一日他走了,他的孙女连个能护着她的亲人也没有。 楚晚卿知道楚怀瑜的担忧,摇着他的胳膊撒娇。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爷爷边境打仗辛苦了,我给爷爷做荷叶鸡吃呀!” 楚怀喻一听荷叶鸡,直咽口水。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 楚晚卿骄傲得扬扬下巴。 “自学成材!” 楚怀喻看到楚晚卿的变化,又激动又忐忑。 “那爷爷可等着了。” “瞧好吧您嘞。” 楚晚卿离开后,一名穿着铠甲的将士从院外进来。 把最近这些日子,发生在楚晚卿身边的事情,详细禀报了一遍。 楚怀喻沉吟不语,越听越不可思议。 直到说到段逸安欺负楚晚卿的细节,一张脸咔擦就掉下来了。 “段逸安目无法纪,临阵退缩当逃兵,事后毫无悔过。上奏兵部,把人押到大营前,杖责一百,终生不入兵籍,以儆效尤。” 将士拱手领命: “是。” 楚晚卿去厨房忙了一个时辰。 到午饭点,她捧着香喷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