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竹叶尖尖坠着圆润的朝露,竹林的鸟儿啾啾,婉转动听,溪水潺潺…… 夏鸣星在她的屋子外转了五圈,又坐在她庭院里从清晨等到中午。 夏鸣星受不了了,上前敲门,敲门不应就推开,如此反复十次,夏鸣星一步步走近深处的起居室,夏鸣星终于推开最后一扇门。 昏暗的室内,门外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照亮了屋堂。 静默的一切,甚至没有活物,只有细微的灰尘在光线里飞舞。 一口黑色端庄沉默的长盒子在屋堂中央。 夏鸣星眼睛忽然湿润了,走过去把盖子掀开。 “啪啷啪啷” 木板一下子被摔到地上,弹跳几下。 “……”我被夏鸣星拆屋一样的动作吵醒了,揉揉眼睛看他。 “……”夏鸣星湿润的眼睛忽然变干了,脸蛋红彤彤的,热热的,可以煎鸡蛋。 “……” 后来夏鸣星问我为什么那么晚起床啊。 我说没有为什么啊,这个世界,并不是以日升月落为标准生活的。蝉蛹在地下深埋十年,而一次也没有依照地上三千六百五十次日升月落而活。 溪水奔涌不息,也没有因为月亮升起来,就不流动了。 水就是这样,自然而然。 夏鸣星很乖很认真,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很满意,天晓得“道”是什么,不过是他愿意听,我愿意说。 道嘛,应该也要教一教夏鸣星学会分辨真话谎话了。